蕭予白抬眼看向空中,那香爐像是散發著血色的光芒,在她的頭頂緩緩旋轉。
不知是不是因為吸收了她的鮮血,蕭予白竟能感知出這香爐並不像方才在桑窟手中那樣殺氣騰騰,甚至……有一絲在等待著她的接納的試探。
蕭予白伸出素白的手,指尖與香爐之間似乎有某種看不見的絲線連線。
香爐緩緩下降,逐漸落入蕭予白的手中。
桑窟頓時大怒:“你竟敢奪走我的東西,休想!”
桑窟立刻朝她衝過來,順手奪了侍衛的長劍,直指地上虛弱的蕭予白。
可他還未衝到蕭予白麵前,便被香爐散發出的光芒猛地彈開!
“砰”的一聲,桑窟飛出去十幾米,重重的砸在了地磚上,“哇”的一口吐出血來。
他搖晃著站起來,難以置信的盯著蕭予白。
“不可能……這不可能!香爐是我的!我耗費了這麼多年的心血才將它收為己用,你怎麼可能這麼輕而易舉的奪走?”
蕭予白擦了擦嘴角的血,緩緩起身,手中握著香爐,一股溫暖的力量席捲全身。
她嘲弄的看了一眼桑窟,道:“無論可不可能,你都敗了,沒了這個香爐,我看你還有什麼本事?”
桑窟的身子晃了晃,直接跌坐在地上。
這是他最強悍的武器,也是他手中唯一能剋制神火的東西,旁的什麼丹藥蟲蠱,在神火面前都只會化為灰燼。
蕭予白說的沒錯,他確實敗了。
統領大步上前奪了桑窟手中的劍,一腳將他踹倒,厲聲道:“竟敢當著陛下的面行兇,還不跪下!”
……
紫湘宮。
皇帝坐在大殿之上,江玄墨的位置僅次於皇帝,戚妃、江恆、蕭予月和桑窟都跪在殿中。
桑窟敗了,且被查出來如此眾多的毒物,作為舉薦者的江恆一家都脫不了干係,只能先跪著再說。
皇帝不說話,眾人便都不敢開口說話。
也實在是,方才對戰的那一幕實在驚駭,不知道該從何說起。
一個外邦來的江湖術士武藝高超也就罷了,就連眾人都熟知的將軍府嫡女竟也如此強悍,和桑窟對戰幾個回合不僅沒有敗下陣來,反而還讓桑窟吐血。
這些都罷了,最令人驚駭的是那個香爐。
眾人從未見過如此奇怪的東西,產生了如此強大的風力,幾乎將紫湘宮院中的東西都捲起來,卻又因為蕭予白的血而徹底脫離桑窟的控制。
最後,眾人看到那香爐緩緩落入蕭予白的手中,才反應過來,這大約是從桑窟的武器,變成了蕭予白的武器。
皇帝又嘆了口氣,試探的看向江玄墨:“九弟,你看今天這件事……”
江玄墨臉色平靜:“皇兄怎麼看?”
皇帝也不意外,他這個弟弟就是這樣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的脾氣。
“難不成真像桑窟所說的那樣,蕭家這個女兒當真身懷秘術?”
說著,皇帝暗暗瞥了一眼角落裡坐著的臉色蒼白的蕭予白。
即便臉色不好,可現在皇帝卻莫名有些忌憚她,誰知道她究竟是個什麼東西?
江玄墨的眸中閃過一絲冷冽,沉聲道:“臣弟倒不這麼覺得,畢竟險些失血而亡的是蕭大小姐。
雖說桑窟敗的有些奇怪,可當時的情況看起來,蕭大小姐也並沒有什麼反抗的餘地,只是不知為何那香爐會突然脫離桑窟控制罷了。”
皇帝點點頭:“話雖如此,可今日這場面實在詭異,若非親眼所見,便是九弟你來講給朕聽,朕也是不信的。”
江玄墨淡淡道:“確實詭異,可說到底,這一切都是因為桑窟進京開始的,方才桑窟嘴裡喊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