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予月身子一個哆嗦,臉色瞬間蒼白。
“陛下……妾身……妾身一心想為殿下分憂,並無任何不軌之心,求陛下……陛下明鑑!”
江恆惡狠狠的瞪了蕭予白一眼,這女人真是蛇蠍心腸!
如此嚴峻的時候,她竟然還在不停的往蕭予月身上潑髒水,這簡直就是要置蕭予月於死地啊!
江恆再往前跪了幾步,道:“父皇,月兒一介女流,怎麼可能有這樣惡毒的心思,求父皇開恩!”
皇帝還沒說話,江玄墨便道:“江恆,你父皇教你的事情,你當真是一句都沒記住,寵妾太過,遲早會惹火上身。
旁人議論你寵妾也就罷了,可她被你寵的竟隨意找了個江湖術士來獻給皇室,如此罪過,足以和桑窟同罪,你竟還有心思為她求情?”
江玄墨此話,便是直接將蕭予月釘在了紅顏禍水的罪名上。
江恆越是維護她,她便越是摘不乾淨。
江恆一怔:“皇叔,我只是覺得……月兒不是這樣的人,所以……”
江恆的話還沒說完,便被戚妃在暗中用力的扯了扯衣袖,制止了他繼續說下去。
皇帝厲聲道:“夠了!你究竟知不知道你是什麼身份?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朕與你皇叔不止一次叮囑過你,可你全都當做耳旁風,真是太讓朕失望了!”
戚妃連忙叩拜:“陛下,是臣妾教子無方,臣妾願替恆兒受罰,求陛下看在恆兒年幼的份上,饒他一次吧!”
蕭予白淡淡道:“戚妃娘娘疼愛子女之心,實在讓人動容,可說到底,娘娘也是為了五公主才會病急亂投醫,陛下如此英明,何至於要處罰娘娘呢?
即便是罰,也該罰那引狼入室之人,娘娘與殿下至多是失察,卻絕不是大錯。”
蕭予月猛地抬眼,對上蕭予白的眼神。
那雙澄澈的令人痴迷的眼中滿是嘲弄、是冷冽、是挑釁。
蕭予月的指尖深深的嵌入了掌心,卻感覺不到疼痛,她只覺得寒意從腳底蔓延到整個後背,幾乎擊垮她的意志。
蕭予白是多麼惡毒的一個女人啊?!
不鳴則已,一旦開口,便是要將所有的事情全都栽在她的身上!
她何嘗不懂蕭予白方才這番話的道理?不過是在警告她,事情已經到了這一步,若是不保住江恆,她也落不到什麼好處!
蕭予月她狠了狠心,眸中的眼淚落下來,終於狠狠的磕在地磚上。
“陛下!妾身無知,恃寵而驕,釀成今日大禍,不僅差點害了五公主,更險些連累殿下,一切都是妾身一個人的錯,求陛下降罪!”
皇帝冷冷的看著伏在地上的蕭予月,臉色陰沉。
他當日將蕭予月賜給江恆做侍妾的時候,便覺得這女子不是個安分的,否則也不至於勾引姐姐的未婚夫。
不如趁此機會……
皇帝猶豫時,外面傳來一聲高喝:“臣蕭正清,求見陛下!!”
蕭予白眸中劃過不悅,只差一步就釘死了蕭予月,可蕭正清竟然在這個時候來了!
蕭正清由太監領著走進來,跪地行了個叩拜大禮,雙手捧著自己的官帽。
“陛下,臣聽聞臣那不成器的女兒犯下大錯,本該由陛下處置,可臣心中實在不忍,便厚著臉皮來求陛下,饒小女一命!
求陛下看在蕭氏一族為大崇衝鋒陷陣,臣的祖父、父親皆是戰死沙場的份上,饒小女一條性命!若得陛下恩准,臣願替她受罰!”
皇帝看到蕭正清捧著的官帽,無論如何也不能無視蕭正清,直接處死蕭予月。
他冷聲道:“蕭正清教女無方,罰奉一年,蕭予月此舉已是大罪,念在你是蕭家的女兒,朕便饒你一命,去領三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