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探頭看著昏迷的紫蓮,說:“真是個忠僕啊,這個時候還在擔心你。”
蕭予白沒有說話,又捧起紫蓮的手上藥。
這雙手也已經被上過夾棍,關節處都是紫紅色,腫的如蘿蔔一般,皮下的瘀血叫人看著都覺得疼。
蕭予白每往上塗抹一些藥粉,紫蓮就抽搐著想要躲閃,卻又被她緊緊的抓在手中,終於將藥粉上完,蕭予白才拿著布條小心翼翼的包紮。
她的動作十分溫柔,對待紫蓮就像是對待破碎的瓷娃娃,生怕自己哪一步下手重了,讓紫蓮更加痛苦。
琉璃趴在蕭予白的肩頭,難得聲音輕柔。
“臭丫頭,你是不是哭了?”
蕭予白看著紫蓮瘦小的身體上數不清的傷痕,輕聲道:“我沒哭,等我找到今日陷害我和紫蓮的人,我會讓他哭都哭不出來!”
琉璃嘆了口氣,問:“南月國的使者到大崇來,江恆究竟打算讓你替他做什麼事?”
蕭予白搖搖頭:“不知道,等使者到了再說吧。”
蕭予白將紫蓮安頓好,開啟房門走出去,蕭至鋮正好走過來。
“姐姐,廚房做了湯水,等紫蓮醒了,讓青荷伺候著她吃下點東西吧,你先去休息。”
蕭予白看著蕭至鋮擔憂的眉眼,說:“不,去你那裡坐一坐,叫予靈也過來,我有事想要跟你們說。”
“好。”
蕭至鋮和蕭予白去了知行苑,蕭予靈也緊跟著過來關好了房門。
蕭至鋮給兩人倒了熱茶,問:“姐姐想說今日之事嗎?”
蕭予白點點頭:“今日這個宴席,你們倆雖然坐的遠了一些,但也瞧清楚了事情的經過,你可留意到了什麼奇怪的地方?”
蕭至鋮嘆了口氣:“若說奇怪,今日之事處處都透著奇怪。
先是五公主和蔣雲蕊意圖刁難姐姐,再是蕭予月身體不適,紫蓮竟然和她的症狀一樣。
這擺明了是有人要陷害姐姐,只是究竟是誰陷害?叫人百思不得其解。”
蕭予靈支著下巴,手裡玩著茶杯。
“反正不是五公主和蔣雲蕊,她們若是要陷害大姐姐,又何必多此一舉設法用那個繡球為難大姐姐呢?”
蕭至鋮點點頭:“予靈說的有道理,那便只有蕭予月了,她一向對姐姐多有怨懟。”
蕭予白想起宴席之上,蕭予月看到自己滿手紅疹時,那副驚慌失措的模樣。
“不……不是她……”
蕭至鋮道:“蕭予月一向會裝模作樣,說不定就是以此來陷害姐姐,還能博得三殿下的憐惜。
況且何老也說了,那癢癢草的劑量極小,並不會傷害胎兒,若不是她做的,又有誰會如此準確的拿捏劑量呢?”
蕭予白的眉心緊縮。
“此事要做,便是要將癢癢草下在紫蓮的手上,或是至少紫蓮可以碰到的地方,若真是蕭予月動的手,她懷有身孕足不出戶,如何能栽到紫蓮身上?
若說是下在那支毛筆上,故意等著紫蓮去觸碰,她如何確定一定是紫蓮,倘若是青荷或別的丫鬟呢?倘若沒有人去碰那支筆呢?這個計劃要如何陷害到我身上?”
蕭予靈眨眨眼,說:“大姐姐的意思是,這個癢癢草一定是下在紫蓮身上的。
無論三姐姐手上的藥粉是無心碰到的,還是別人刻意下上去的,只要保證這兩個症狀同時出現在三姐姐和紫蓮身上,這陷害的計劃自然就得逞了。
如此說來,此人定是能接觸到紫蓮的人?若不是三姐姐,究竟還能有誰呢?”
蕭予靈撐著下巴,打了個呵欠。
她實在想不出來,這種事原本也不是她擅長的。
蕭予白起身道:“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