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恆立刻道:“你這是什麼意思?嫣兒當眾吐血,太醫也說嫣兒中了毒,這枚丹藥經太醫驗證,確實是毒藥赤鶴,你有什麼證據……”
江恆說到這裡,卻有些心虛的說不下去了。
若真是毒藥,蕭予白怎麼會傻傻的吞下去?
如果蕭予白沒有中毒,這可不就是最好的證據嗎?
江恆的眼中劃過一絲慌亂:“太醫呢!太醫!立刻給她把脈診治,一定不能讓她出事!”
太醫急忙衝了過來,蕭予白抬手擋住。
“不必了,陛下,方才太醫已經說過了,赤鶴之毒服下之後立刻便會發作,現在臣女並沒有什麼症狀,足以證明這並非毒藥。
既然不是毒藥,陛下就該好好問問這位太醫,他究竟是如何斷定景王殿下身上的丹藥是毒,又如何斷定五公主身體受損無法和親。”
皇帝眼神銳利,太醫頓時慌亂了。
他心虛的看向江恆:“三殿下……”
皇帝厲聲道:“在朕的面前竟敢支支吾吾不開口答話,你看他做什麼?說!”
太醫立刻跪地磕頭。
“陛下饒命!臣……臣是受了三殿下的威脅,殿下讓臣作證五公主玉體受損,不宜和親。
若是臣不答應三殿下的要求,三殿下便會設法罷了臣的官職,將臣下獄,臣有罪!請陛下治罪!”
江恆立刻跪著撲到皇帝面前:“不是這樣的,父皇,他汙衊兒臣,兒臣沒有做過這件事!”
皇帝失望的看著江恆,此刻心中已經明白了大半。
這件事是江恆做的,那江馳必定就是被陷害的,江馳一向恭敬有禮,謙遜淡泊,與江嫣連話都沒有說過幾句,又怎麼會下毒謀害呢?
更何況,害了江嫣,再換個人去和親,對江馳來說有什麼意義?
皇帝失望的甩開江恆,看向蕭予白。
“蕭予白,你去為五公主把脈,看看她究竟是什麼病症。”
“是。”
蕭予白走過去,對上江嫣慌亂的眼神,勾唇淺笑。
“五公主別怕,臣女一定會如實向陛下稟報的。”
她輕輕的搭脈,眸中劃過笑意,果然如她所料。
“陛下,五公主並沒有中毒,身體並無異樣,想來口中的鮮血大約是咬破血包所流出的。”
她頓了頓,又道:“五公主身體康健,即便經過舟車勞頓,也必定能夠很快適應南月國的生活,早日為南月國的皇室開枝散葉。”
江嫣頓時慌亂不已,此刻也顧不得假裝柔弱了。
她撲到皇帝面前:“父皇,兒臣不想嫁到南月國,父皇一直最疼我了,求父皇收回成命!父皇!”
皇帝看著自己平日裡最寵愛的一雙兒女今日在使臣面前做出如此糊塗的事情,頓時氣血上湧,喉頭一陣腥甜。
他的身子晃了晃,勉強穩住,看向眾人。
“太醫……蓄意破壞兩國情誼,賜死。
三皇子江恆……殿前失儀,不尊上親,自即日起褫奪封地、食邑、幽閉王府,無召不得外出半步,不得參與朝政。
江嫣……不日和親南月國。”
他說完這句話,又提了一口氣,道:“使臣今日先回去休息吧,朕也累了,使團接見的諸多禮節就交由……景王來辦。”
江馳惶恐的跪下:“兒臣領旨!”
皇帝在攙扶下走出大殿,背影踉蹌蕭瑟,想必此次受的打擊不小。
使臣團也在江馳的招待下離開了大殿,不敢多做停留。
謝芷瑤上前,緊張的看著蕭予白:“蕭姐姐,你沒事吧?真的不要緊嗎?”
蕭予白搖搖頭:“沒事,不用擔心。”
眾人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