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菱坐在角落,看著這一幕,眼中滿是恨意。
她才剛懷孕,蕭予月就把她的孩子害死了,如今蕭予月的孩子不僅平安出生,還要站著府中長子的地位,去陛下面前要恩寵,她怎麼忍得了?!
紅菱看向對面的蕭予白,只見蕭予白對她不經意的點點頭,紅菱立刻給身邊的丫鬟使了個眼神。
不到一盞茶的時間,外面突然傳來一陣喧鬧。
有人大喊著:“把那男人給我抓起來!別讓他跑了!抓住他!”
江恆不悅道:“什麼人在大聲喧譁?”
不多時,幾個小廝便擒住一個男人推搡過來。
“回殿下的話,我們在灑掃的時候,看見這男人鬼鬼祟祟的,小的們一看他不是王府的人,說不定是趁著今日王府招待賓客人多,便溜進來偷東西的!”
那男人一身粗衣麻布,穿的像是山野村夫,臉上風吹日曬的痕跡十分明顯,頭髮只用破木簪子勉強梳起來,綁了個深色的髮帶。
江恆厲聲道:“既然是賊,便送到官府去,偷東西竟偷到王府來了,打死也不為過!”
那男人一聽要打死他,立刻慌亂的跪在地上大喊:“小人冤枉啊!我不是賊,我沒偷東西!不信你們搜,我真的什麼都沒拿!”
紅菱掐著嗓子,柔聲道:“殿下,他既然說他不是賊,便搜搜身叫眾人瞧一瞧,咱們王府可不是平白冤枉人的地方。
倘若真是誤會一場,問清楚趕出去便罷了,也省的見血,今日是小世子滿月,大喜的日子可別鬧出晦氣的事情來。”
蕭予月聽到紅菱這番話,頓時心裡升起不詳的預感。
“恆哥哥……”
江恆倒是覺得紅菱說的有道理,示意小廝搜身。
小廝在那男人身上一番摸索,道:“殿下,只找到這個……”
小廝竟從男人的腰帶裡摳出一個木頭雕刻成的小馬,手工雖然有些粗糙,可看得出做的也很用心了。
男人立刻道:“那不是偷的!那是我的東西!是我自己做的!”
江恆皺眉道:“既然不是賊,那你究竟是什麼人?鬼鬼祟祟的跑到王府來做什麼?”
男人的眼神似乎不經意的瞥了一眼蕭予月,又立刻收回。
蕭予月心裡“咯噔”一下,不由得坐直了身子,滿心都十分防備。
他垂頭道:“小人是找人……來找人的,定是找錯地方了,攪擾了各位貴人,我這就走。”
江恆頓時覺得疑惑:“找什麼人要到王府來找?難不成是親人嗎?”
男人吞吞吐吐的,再不肯多說一個字。
紅菱溫柔開口:“你既沒找到人,又不肯說找誰,你怎麼知道自己找錯了呢?倘若是找府中的下人,你說個名字,我們也算成全你。
哦對了,方才你們抓到他的時候,他正往哪個方向去呢?”
小廝恭敬道:“他正往蕭娘子的院子方向去,我們還以為他是趁著院中的人都在前面忙著招待貴客,所以去偷東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