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玄墨沉聲道:“只有劍芒山有足夠強大的靈力可以救她,你信也好,不信也好,若是不想讓她死,就立刻讓開!”
蕭至鋮惡狠狠的盯著江玄墨,像一頭髮狠的小狼。
他不知道江玄墨和蕭予白為什麼會忽然變成這樣,可他知道,誰都別想傷害他姐姐。
江玄墨氣的臉色陰沉,卻又不能對蕭予白的親弟弟動手。
他轉頭看向謝止禮,謝止禮這才出面道:“至鋮,你要明白,倘若玄墨真的要害蕭小姐,何必非要去劍芒山?
退一萬步說,現在真的還需要別人害蕭小姐嗎?她已經危在旦夕了,所有的辦法都只是求一線生機而已。
眼下真的耽擱不得了,你也不想你姐姐失去一次痊癒的機會,不是嗎?”
蕭至鋮看著謝止禮,一時有些猶豫了。
謝止禮道:“如果你實在不願意相信玄墨,那就信我吧,我以侯府的名譽向你發誓,玄墨絕不會害蕭小姐。”
話說到這個份上,蕭至鋮終於緩緩讓開了位置。
江玄墨立刻道:“紫蓮,給你家姑娘穿好衣裳,風隨去備馬車,去劍芒山!”
“是!”
江玄墨一聲令下,眾人立刻忙碌起來。
紫蓮給蕭予白穿上了厚厚的冬裝,整個人裹得嚴嚴實實,生怕她受到一點涼意。
馬車裡也四面都捂得嚴實,透不進一絲冷意。
席嚮明等人已經騎馬先一步去了劍芒山,江玄墨則抱起蕭予白,小心翼翼的上了馬車。
“駕!”
風隨一聲大喝,馬車立刻疾馳而去。
江玄墨坐在馬車裡,看著懷裡的蕭予白,心疼的不得了。
自從他們相識以來,蕭予白鮮少會這樣安靜的待在他的懷中。
她多數時候是清冷的,孤傲的,被他強行拉進紅塵旖旎中糾纏時,臉頰泛起桃花般的紅暈,清冷中透出魅惑的風情。
可極少會這樣安靜。
蕭予白的臉色蒼白的像是外面的雪花,隨時會在他的手心融化。
她的長髮並沒有梳成髮髻,反而如黑色的瀑布一般,包裹著那張小臉。
她頭上戴著披風上的兜帽,帽子邊緣有一圈白色的兔毛,襯的蕭予白更加純良無害。
“咳咳!”
蕭予白嘶啞的咳了兩聲,唇角又溢位鮮血,江玄墨甚至能感覺到她的體溫逐漸下降。
他緊緊地抱著她,握住她柔弱無骨的小手,俯身吻上了她的唇。
腥甜的血液在口中蔓延,真氣從他的手心和唇上一寸寸傳到蕭予白的身上,將她嚴密的包裹起來。
蕭予白的身體逐漸回暖,臉上也有了一絲不易察覺的血色。
江玄墨又加了力氣,繼續輸送。
駕車的風隨沉聲道:“殿下,不可再給蕭小姐傳輸真氣了,您的身體會承受不了的!”
江玄墨充耳不聞,他恨不得將全身的真氣全都送給蕭予白,哪怕只能換得蕭予白的臉色好一點點,都是值得的。
良久,在他感覺到自己的眼前有些暈眩時,才停了下來。
他低頭看著面色微暖的女子,黝黑的眸中劃過一絲笑意。
他輕啄了一下蕭予白的唇,又到她的額頭。
“小白,你不會有事的,一定不會有事的。”
江玄墨這樣說著,然後將她緊緊地抱在了懷裡。
馬車抵達劍芒山後,直接停在了石壁前。
因為蕭予白已經收服了小溪前的猛虎和雄鷹,所以眾人一路都沒遇到這些阻礙,反而暢通無阻。
江玄墨抱著蕭予白下了馬車,走進石壁的房間,穿過書架的暗門,終於到達了後面的桃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