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予白回到房間,紫蓮伺候她寬衣躺好,放下紗幔。
“小姐,何御醫叮囑過,您午睡不可太久,免得身子更乏,等會我就來叫醒您。”
“嗯,關好門,出去吧。”
蕭予白閉上眼睛,聽到紫蓮的腳步聲逐漸遠去,門輕輕的關上,發出吱呀的聲音。
她在快要陷入沉睡的時候,腦中閃過什麼,猛地睜開了眼睛。
看到床邊坐著的男人,蕭予白立刻起身:“你……”
江玄墨立刻捂住了她的嘴,微涼的手心觸到她的唇,兩人都有些緊張。
江玄墨輕聲央求她:“小白,別喊。”
蕭予白狠狠的瞪著他,卻被捂著嘴說不出話。
江玄墨輕聲道:“只要你不喊,我就鬆手,我也可以點住你的穴道,你一樣出不了聲。”
蕭予白點點頭,算是同意了。
江玄墨這才緩緩鬆手,蕭予白也並沒有要大喊的意思。
“你來做什麼?”
江玄墨對上蕭予白冷淡的眼神,沉默良久,搖搖頭:“我不知道。”
蕭予白差點笑了:“不知道?這是什麼回答?你不知道,你就跑到我房間裡來了?攝政王殿下如今已經這麼輕浮了嗎?”
蕭予白話裡話外都是譏諷,可江玄墨也不生氣。
他只安靜的坐著。
“小白,我說我想來求你原諒,我又覺得這是個奢望,若不是求你原諒,那我就只能是……”
“是什麼?”
江玄墨道:“糾纏你,不知道該做什麼才能改變這個局面,只能不停的糾纏,小白,我想見你,所以就來了,沒有非要做什麼,只是想看著你,說說話而已。”
蕭予白冷笑一聲:“你覺得自己說話很好聽嗎?我是閒的發慌非要聽你說話嗎?
你既然喜歡在這裡坐著,那就坐著吧,別吵我睡覺!”
蕭予白拉起被子,翻了個身,背對著江玄墨蓋好,緊緊的閉上了眼睛。
她要睡覺,睡死過去,徹底無視床邊坐著的這個那男人。
江玄墨真如她命令的那樣,不發出一點聲音,甚至連呼吸都變輕了,似乎就為了不吵蕭予白睡覺。
可蕭予白雖然背對著他,卻能感覺到他灼熱的目光,盯著她的後腦勺和側臉,似乎要盯出一個洞來。
她就不信,一個人盯著另一個睡著的人,還能盯一個時辰不成?
蕭予白閉著眼睛,想讓自己睡過去,可時間緩緩而逝,她不僅沒有睡著,反而還覺得江玄墨的目光愈發灼熱。
蕭予白終於受不了了,猛地翻身起來。
“你到底要幹什麼?!”
江玄墨無辜的看著她:“不……不幹什麼,你讓我安靜一點,不要吵你睡覺,我沒有出聲。”
“你!”
蕭予白氣的想罵人:“你這個時候倒是很聽話,那我讓你出去,消失,永遠不要再出現在我面前,你怎麼做不到呢?”
江玄墨低聲道:“那你還不如殺了我。”
蕭予白從枕頭底下拿出一把匕首,丟在被子上。
“江玄墨,你真以為我不敢嗎?還是你仗著自己是攝政王,就以為全天下沒有人敢忤逆你?
是啊,大家都敬你怕你,唯獨我得了獨一份的算計和利用,我是不是還得感恩戴德的跪下來謝謝你?”
江玄墨盯著那把匕首,低聲道:“不是。”
“什麼不是?!”
江玄墨道:“我不是覺得你不敢,我只是覺得,或許,你是下不了手的,你愛過我,怎麼捨得殺了我?”
這話無疑瞬間點燃了蕭予白的怒火。
就像是將她曾經被欺騙利用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