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芷瑤看著突然出現的江玄墨,眼中滿是慌亂。
這不是她的計劃。
她是打算在解決了蕭予白之後退出的,江玄墨永遠都不會知道她參與了這件事,只會以為她還是謝家那個溫婉乖巧的二小姐。
謝芷瑤慌亂的垂下頭,可又忽然覺得,垂下頭又怎麼樣呢?
蕭予白還沒有死,江玄墨已經親眼見到了這一幕,事已成定局。
謝芷瑤的眼中溢位絕望:“你為什麼會來?你為什麼沒有去南疆?”
江玄墨抬眼,靜靜的看著謝芷瑤。
在這短暫的對視之中,他在想,若是謝止禮知道自己的親妹妹是這樣的人,該是何等傷心。
可也只有這短暫的思考罷了。
隨後,他的眼中立刻恢復了冷漠。
“因為根本就沒有戰事,聖旨是假的,本王離開京城也是假的,找個人易容成本王的模樣帶兵離開,是很簡單的事情。”
以謝芷瑤的聰明,很快就想明白了這件事的來龍去脈。
她和江馳布了一個局,想要將蕭予白掌控在自己的手中。
蕭予白和江玄墨則布了一個更大的局,將他們困死在了這個院子裡。
江馳的眼中是一閃而過的慌亂。
“皇叔,你不是江淵的對手。”
江玄墨冷笑道:“你調查了本王這麼久,卻不知道最根本的秘密嗎?”
“什麼?”
江馳防備的看著江玄墨。
他在腦中飛速的回憶著這些年對江玄墨的監視。
江玄墨手下的人,江玄墨的計謀,江玄墨拼命守著的劍芒山……
他強裝著鎮定:“皇叔,你手下有再多的馭靈師,都比不上江淵的天賦。”
“是嗎?”江玄墨微微挑眉,眸中溢位寒冰般的冷意:“那本王親自來呢?”
說罷,江玄墨的手心騰起幽蘭的光芒,如同鬼火一般,肅殺駭人。
江馳大吃一驚:“怎麼可能?你怎麼可能有靈力?!”
他調查的很清楚,靈力與真氣不能共存,而江玄墨的真氣幾乎天下無敵,這也意味著江玄墨永遠都不可能修煉靈力。
正是因為他堅信這一點,所以才做了個眾人眼中手無縛雞之力的皇子。
他等的就是這一天。
抽走蕭予白的靈根,他就是那罕見的馭靈師了!
可江玄墨……是怎麼做到的?
“這不可能!你已經將真氣修煉到巔峰,怎麼可能再修煉靈力呢?天下沒有人能做得到!”
江玄墨冷笑道:“你做不到,是因為你太弱。
江馳,你生來就是個弱者,本王與你可不一樣。”
說罷,江玄墨隨手畫出印記,輕飄飄抬手,攻向一旁的江淵。
好不容易爬起來的江淵再次飛出去。
江馳看到這一幕,臉色都變了。
江玄墨身懷靈力,這就意味著他們錯過了一個最重要的訊息。
在這場佈局之中,他們算到了所有的可能,卻唯獨沒有將江玄墨的實力算進去。
江玄墨把蕭予白小心的放在一旁,憐惜的摸了摸她的臉頰。
“我很快就會回來,等我。”
他轉過身,頓時氣場全開,殺氣肆意洶湧!
“江馳,你想要我的女人,找死!”
江玄墨手中的印記一個接著一個,攻向江淵的時候毫不留情。
江淵再也沒有方才那副遊刃有餘的模樣,反而節節敗退,毫無招架之力。
江淵看著一步步靠近的江玄墨,厲聲喊道:“江馳!沒時間了!”
江馳咬咬牙,從身上拿出匕首,割開了自己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