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芷瑤看著江玄墨緊緊的抱著蕭予白,就像是抱著一件稀世珍寶。
那是她夢寐以求的懷抱。
可到頭來,江玄墨甚至不肯正眼看她。
她眼睜睜的看著江玄墨遠去,跪在地上絕望的尖叫著,卻換不回男人的一絲同情和憐憫。
此刻,院中。
漫桐一步步走到江淵面前,看著江淵逐漸透明的身體,忍不住笑起來。
“我找了你幾百年,沒想到你就藏在京城,怪不得,怪不得我會被吸引到京城來。”
江淵有氣無力的看著漫桐:“怎麼?落井下石嗎?漫桐,你我都是死人了,何必……”
漫桐隨手操控起滅世劍,狠狠刺入江淵的身體。
“這麼多年了,你沒有過愧疚嗎?沒有後悔嗎?不跟我道歉嗎?!”
江淵絕望的笑笑:“漫桐,你希望我說什麼呢?我娶你一開始就是個陰謀。
我為什麼要道歉?為什麼要愧疚?你會為了自己的棋子死了而覺得愧疚嗎?”
漫桐淒厲的喊道:“我是你的妻子!江淵,我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若你登基,我就是皇后,我可以為你付出一切!
可你做了什麼?為了靈根殺了我,看著我死在大火之中!”
江淵笑笑:“我不愛你,你死了,與我何干?真是辛苦你,為了這一絲執念,浪費了千百年的時間找我。”
漫桐的眸中劃過血淚,她抬手,狠狠抹去。
“不辛苦,我找到你了,不是嗎?”
漫桐手中的滅世劍狠狠地轉了個圈,劇烈的疼痛讓江淵慘叫起來。
漫桐怨毒的笑了:“江淵,靈體死了是沒有轉世的,從今往後,這世上再也不會有人記得你了。
你想要靈根,想要滅世劍?到頭來,你什麼都得不到。
而我,我報仇了,我還有很多個千百年,你去死吧!”
漫桐猛地用力,琉璃非常有眼色的上前添了一把火。
江淵在火中掙扎尖叫,卻被滅世劍釘在原地動彈不得,只能像個蛇一樣扭曲著,最終在火中化為虛無,徹底消散。
漫桐看著面前被燒焦的地面,卻再也看不到江淵的身影。
千百年前的怨恨,剎那間,化為烏有。
琉璃落到漫桐身邊,咳了一聲,很不合時宜的開口。
“我這火,厲害吧?”
漫桐被逗笑了,笑著笑著,眼中氤氳出一絲晶瑩。
她擦掉淚光,點頭道:“嗯,很厲害。”
漫桐轉身離去,琉璃跟在她身邊,上下飛舞。
他們還有很長的路要走,還有很多時間互相陪伴。
如漫桐所說的那樣,還有很多個千百年。
……
攝政王府。
江玄墨抱著蕭予白回到房間,蕭予白的臉色已經十分蒼白。
腰間的傷口不斷的湧出鮮血,像是她逐漸流失的生命。
葉長歌走進來,摸了摸蕭予白的額頭,安撫道:“別怕,不會有事的。”
葉長歌和江玄墨並立而站,兩人的手中結出同樣的印記,散發著柔和的光芒,緩緩將蕭予白籠罩。
一股柔和的靈力湧入身體,蕭予白甚至能清晰的感覺到腰間的傷口正在逐漸癒合。
身體的溫暖讓她逐漸陷入了沉睡,很快就失去了意識。
葉長歌收回手,印記消失,江玄墨立刻衝到床邊,擔憂的握著蕭予白的手。
葉長歌道:“她不會有事的,墨兒,以你的本事,治好這樣的傷勢並不難。”
江玄墨的眼神一刻都不肯從蕭予白的臉上挪開。
他道:“我知道,可我還是擔心,她一刻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