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真是……瑄華兄弟,真是苦了你了。”
姚瑄華沒開口,只是眉頭皺得死緊。納妾?然後看那些妾室在自己面前裝模作樣,然後背地裡明爭暗鬥害人害己麼?至於那災星麼,誠然是很令他頭痛,但也沒有他們所說的那麼不堪。除去以找他麻煩為樂以外,她竟還有幾次能點醒他,幫到他的時候。
“嘿,安府的寵著她,如今嫁了瑄華,那就是瑄華的人了,若是再敢任性妄為,大不了教訓一頓,安府又能怎樣?瑄華,夫為妻綱,你可別手軟吶。”
“說得也是,女子麼,還是要以溫婉體貼為上,瑄華才華出眾,無奈被那出了名的刁蠻女纏上,真是委屈了。”
終於,姚瑄華沉著臉呵斥道:“夠了,不要再說了!”那災星天天自稱“溫柔體貼”,但還真是跟溫柔體貼沾不上半點關係,不過,但也不至於如此差勁。
“這個……倒是我們冒失了,不該提你的煩心事,罷了,不提她不提她,咱們去醉春院喝酒,那裡新來了一位風月姑娘,端的是溫柔知趣啊。”
“我不去。”想起那些臉上堆滿了討好笑容的女子,姚瑄華就心生不耐,“安菁雖說任性些,還不至於如你們所說那般,她畢竟是我的妻子,若是你們再如此貶低於她,休怪我生氣。”
話一出口,他就閉緊了嘴。
反正早晚要休了她的,他管外人怎麼嘲笑她呢,做什麼為她分辯這個,不是沒事找事麼。
算了,就當是還她個人情,畢竟也受過她的點撥。
沒想到姚瑄華會發火,幾人愣了愣,回想剛才的話,似乎是有點過分了啊,雖說大家心知肚明,可瑄華這小子畢竟是跟那安菁成了親。
矮油,以為他會附和著抱怨她呢,沒想到竟然會為她講話。安菁挑了挑眉,帥哥,衝你這一嗓子,今兒晚上我就不偷偷踹你被子了。
一邊同樣聽了全套對話的丁悅蘭有點緊張的推推安菁,小聲道:“你別忘心裡去,他們都是一群閒著沒事滿嘴胡說的,瑄華哥也不會輕易受人攛掇……”真是的,人家成親關你們什麼事兒,閒著無聊不如回家睡你們的大頭覺去。
“放心,我一點都不生氣,我高興的很。”安菁笑得比陽光還燦爛,輕輕的磨著牙齒道,“夫君就在前頭,我還能不去打個招呼?”
姚瑄華不知安菁就在樓梯上,仍然在推脫幾人的拉扯。
喝花酒?天知道會不會撞上白翔宇,那小子跟安慶成是好友,指定會到安慶成跟前學舌。
況且,那些風塵女子一個個花言巧語惺惺作態,為的不過是你能給出的那點好處罷了,想想就膩煩。
“喲,沒想到夫君竟然也在,這可真是巧遇。”
冷不丁的,一個熟悉到令姚瑄華全身都不自在的聲音響了起來。
旁邊幾人也抬頭看去,然後全身一僵。
姚瑄華沒有納妾,會叫姚瑄華夫君的人還能有幾個?他們剛才可是扯了一通這安菁的壞話,以她那出了名不饒人的性子……
一時間,眾人都打了個寒戰。
只是安菁卻沒有理會他們,而是蓮步款款,扶著美杏的手輕輕下了樓梯,那步伐身段搖曳生姿,說不出的動人。
安家的禍害任性歸任性,倒是生了副好相貌啊。忽然間,眾人心中都冒出了這個念頭。
事實上,安家人姿容出色是出了名的,奈何安菁那任性胡來的名聲太響亮,以至於眾人都忘了她跟上頭三個哥哥是一母同胞,也有一副好相貌。
“你……怎麼在這裡?”姚瑄華有些不自在,他記得這災星說過今天有事找丁悅蘭,怎麼一人跑到了酒樓裡來。
“和悅蘭說了會兒話,聽見下頭有你的聲音,便來看看了。”安菁笑的別提多溫柔大方了,那眼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