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住!打住!”鄭翼晨氣急敗壞,“醜圓系?我也就這兩個月飲食不節制,一不小心腰圍增長了六,五,四……公分而已,你至於說我圓嗎?我其他部位還是有稜有角,咯著人都會疼的好不?”
李軒擺擺手,淡然說道:“我知道啊,你長著一張低頭都能把胸膛戳出一個透明窟窿的錐子臉,不過……”
見李軒承認他身上某些部位不怎麼‘圓’,鄭翼晨心裡還是美滋滋的,大方問道:“不過什麼?”
“我說你是醜圓系的男人,你只是反駁了‘圓’,對‘醜’的評價照單全收,想來你對自己容貌也是有先見之明!”
小土豪一臉邪魅狷狂的笑容,讓人恨不能往他臉上揍幾拳。
“長得帥了不起啊?居然敢嘲笑我醜?”
鄭翼晨直接虎撲而上,按著他的頭,一頓狂扁:“找打!”
十一月五號,機場。
有份參加世界骨科大會的醫院,來自天南地北,經過一輪商議,最後決定在g市機場會合,乘坐十一點半的飛機前往洛杉磯。
之所以選擇在g市會合出發,主要是考慮到與會人員中,有聶老這位骨科名宿。
聶老在世界骨科界也有著赫赫聲名,可以說是德高望重,其他醫院的院方代表,自然不敢怠慢,用這種方式,表達了對聶老的尊重。
鄭翼晨和聶老在醫院集中,由醫院派遣人開車送到機場,鄭翼晨率先拿著行李下車,見到聶老左手拉著一個行李箱,右手提著黑色的旅行袋,似是很辛苦的樣子。
鄭翼晨伸手抓住旅行袋的手提帶,說道:“聶老,我來幫你分擔一下。”
“好啊,你小心點,很沉的。”
鄭翼晨沒將他的話放在心上,滿不在乎說道:“不就是行李嗎?能沉到……”
他話沒說完,聶老手一鬆,鄭翼晨被一股巨力帶動,身子失衡,旅行袋重重落在他的腳面,砸得鄭翼晨齜牙咧嘴,大聲喊痛。
聶老一臉嗔怪:“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我不是早叫你小心了嗎?”
鄭翼晨臉色紅通:“誰……誰會想到一個旅行袋,居然那麼重?起碼有一百斤!”
“瞎說!小孩子說話就是不靠譜,哪有一百斤?最多也就……七八十斤。”
聽到這個喪心病狂的數字,鄭翼晨不淡定了,一臉鬱悶:“聶老,你這個袋子裡裝的是什麼?”
聶老如數家珍:“嗯,一些紙質的病例,你也知道,有一萬多例,是比較沉。”
“還有呢?”
“還有幾份醫學雜誌。”
“還有呢?”
“還有……一對六十斤的啞鈴!”
鄭翼晨喉中腥甜狂湧,要不是苦苦壓制,一口濁血早已噴薄而出:“你……你帶病例和雜誌我都能理解,啞鈴是怎麼一回事?麻煩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
聶老牛氣沖天,捲起袖子,屈肘運力,露出他曲線虯結的肱二頭肌,三角肌。
他指著自己健美的肌肉說道:“我雖然一大把年紀,向來熱衷健身,才能擁有緊繃如鐵的肌肉,要是不舉啞鈴,就會覺得渾身不自在,這個解釋夠合理吧?”
骨科醫生做手術需要很大的手勁,因為骨頭是被肌肉筋膜等張力巨大的組織包裹,進行鋼板固定或是關節置換手術時,手力差一點,都很難圓滿完成手術。
因此,一個合格的骨科醫生,就應該經常鍛鍊手力,聶老雖然退居二線,還是每天堅持鍛鍊,確實可以說的上是骨科醫學界的楷模。
只是沒想到,連出國開會,聶老也要準備一副啞鈴傍身,才肯出行,這已經是一種病態的依戀,跟嬰兒喜歡咬奶嘴沒什麼兩樣!
鄭翼晨徹底無語:“簡而言之,你就是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