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了一下散落在地的那幾張紙,一向美麗高貴的臉上也有了憔悴的顏色,她抓著那幾張紙也坐了下來,蒼白的臉上滿是失望,痛心,喃喃自語道:“青雀那孩子,怎麼可以這樣,承乾可是他的親大哥,他怎麼能這樣!”
太宗有些喘息,大聲道:“他怎麼不會這樣!這些年來他就曾幾次加害承乾,要麼就是在朝上攻訐,詆譭,他還有什麼不敢的?朕就是太放縱他了!以為他是年紀小,不懂事,受了手下人的蠱惑,做出這等事情來!可是,現在呢!他居然派人行刺,一計不成,居然傷了汝南!那可是他的姐姐啊!”
太宗說著更加激動起來:“這個愚蠢的畜生,他以為打著隱太子的名號,就能將事情撇的一乾二淨,自以為是,喜歡耍些小聰明!還有朕一心要打壓那些山東士族,他倒好,和一大幫文人成天混在一起,不知道那些人都是那幾家裡出來的嗎?朕當初即位,想要清洗當年隋朝的老臣,可朕不敢,因為,朝堂上幾乎全是山東貴族的人,沒了他們,全國大部分郡縣都要癱瘓,朝政也不能運轉!朕要透過科舉選拔寒門士子,可是,青雀,他為了在朝堂上安插親信,透過科舉,提拔上來的人是些什麼人?都是些紈絝子弟,最多隻會寫點狗屁不通的酸腐文章,自以為是人中俊傑呢!”
太宗越說越氣:“這次是承乾命大,要不是此次身邊帶著東宮六衛,那承乾還不凶多吉少!還有汝南,汝南有什麼錯,一個與世無爭的女兒家,他居然都能下次毒手,要是這次再饒過他,朕怎麼向承乾交代!觀音婢!這些你都想過沒有!”
“陛下!”長孫皇后淚水流了下來,“青雀也是承乾的弟弟啊!承乾一向也都很關愛他的弟弟妹妹的!”
“觀音婢,你就是太心軟了!”太宗看著眼前這個一輩子都為他操碎了心的女人,放低了聲音,“承乾也太心軟了,他對青雀,不單單是青雀,還有他那其他的幾個兄弟,也早就寒了心,可是卻因為估計我們做父母的感受,一直忍讓,這次朕不能讓他再忍讓下去了,他將來會是大唐的君主,前幾次不計較是寬宏大量,這次要是再輕輕放過,那就是軟弱可欺了!朕當年還是秦王的時候,只是最初的一次退讓,建成、元吉他們就步步緊逼,才釀成玄武門的那場禍事,若是承乾這次真的退讓,他還有什麼資格坐穩東宮!”
宮內的太宗和長孫皇后兩人正經歷著人生最為灰暗的時刻,宮外的李承乾也在獨自嘆息,行此事件的幕後主使者是誰,杜睿已經透過那個侍衛告訴了他。。
雖然已經猜到了,但是聽到結果的時候,李承乾還是難掩心中的震驚,隨同口信來的還有杜睿的一封信,信的內容很簡單,只有四個字一一死保魏王!
回頭看著緊閉的宮門,李承乾也是長嘆一聲。
問題已經甩給了父皇,想來會處理好的。李泰啊李泰,你真是不像是父皇的兒子啊,就喜歡搞這些偷偷摸摸的小動作,養上再多的死士有什麼用呢,難道還能憑那些人造父皇的反不成?父皇一向是帝王中用兵的佼佼者,前半輩子都是在馬上度過的,大唐大半的江山就是他打下來的,要說起在軍中的威望,便是李靖他們也是及不上的。。
還有,籠絡那些豪門大族的所謂才子有什麼用處?朝堂上給你說話的人越多,父皇就越不放心呢!自古以來,朝堂上最忌諱的便是黨爭,現在,除了那些個老臣,年輕人都跟著你走,那這朝廷還是父皇的嗎?你鬧騰的越厲害,父皇越不高興啊!
()
想到此處,李承乾不由得想到了當初杜睿離開長安時,給他留下的八個字一一孝悌謙恭,不黨不私!
此時的魏王府內,李泰已經得到了訊息,行刺李承乾失敗了,雖然此後在大觀園內鬧騰了一番,但具體的訊息他派去的人,根本探聽不到,想到此處,李泰的臉色又陰沉下來,口中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