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有些控制不好自己,笑的嘴角歪歪斜斜,可是配著這張俊臉,卻好看的邪門,讓嚴清歌霎時間有些失神,忘了自己身處險境,只想尖叫一聲。
衛樵點亮了火把,瞪著地上的兩小,對炎修羽道:“炎小王爺,你的鬼話還要說到什麼時候?”
“鬼話?”炎修羽大著舌頭搖搖頭:“我說的是不是鬼話,你最清楚。”
衛樵眉毛一跳:“據傳,是三百年前,單于王率五千鐵騎跨海而戰,擄掠海對岸數百國家得到的眾多寶物。他死前,將這些寶物藏在一個隱秘所在,世人稱之為單于王寶藏。這不過是牧民口耳相傳的一段故事,人人都知道那是假的。”
“呵呵,衛三,若是你真覺得假,會專門問我麼?”炎修羽回給衛樵一個玩世不恭的笑容。
“你有什麼證據?”衛樵冷聲道。
“想要證據,必須保住我們兩個的命。因為,我就是去取寶藏的那枚鑰匙。但若是她不在了,我就不會苟活!”炎修羽用眼角示意了一下嚴清歌。
嚴清歌在旁聽得完全糊塗了。
單于王的寶藏是什麼東西?哪怕她兩世為人,也從未聽過這玩意兒的名頭。
“哈哈哈!就憑你,也想當鑰匙?”衛樵忽然狂笑起來。
“除了我,還有誰能?我有天生不知疼痛的怪病,你可知道?而且,中了迷藥還能清醒的人,你見過幾個?”炎修羽說道。
衛樵的神色漸漸凝重,用狐疑的目光審視起炎修羽。
“給我治病的那個郎中,叫做歐陽少冥。他交遊廣闊,專愛結交怪人,單于王寶藏,便是他告訴我的。他每年都要消失幾個月,你可知道他是去了哪裡?”炎修羽慢慢說道。
“歐陽少冥?此人我聽過!他的確行蹤怪異,不好結交。”衛樵的目光瘋狂轉動,顯然已經信了炎修羽幾分。
“衛三兒!你訊息倒還挺靈通。歐陽少冥從不為權貴折腰,太醫院請他當御醫,他也抗命不從。為何他肯來給我醫病,還盡心盡力的醫治我好幾年?你覺得他是看上了炎王府的財勢,還是看上了我這特殊的體質。”
聽到此處,衛樵心裡已經信了**分。
炎修羽唯恐衛樵不夠信他,又加了把火,煽動道:“可惜!衛家百年經營,毀於一旦。你們若是再隱忍幾年,等北地平定,那個什麼蠻王被抓住了,往後你們就是正經的大周人了。不過若是你有了單于王寶藏,迴歸北地,比在大周隱姓埋名……”
“你閉嘴!”衛樵猛地一轉身,用嗜人的兇狠目光盯住炎修羽:“我衛家堂堂正正,清清白白,族譜一百零六代,傳承千年,從來都是周人。”
嚴清歌和炎修羽不敢相信的看著衛樵。
衛樵咬緊腮幫,冷冷的目光在嚴清歌和炎修羽身上輪流落下。
“我不知你們聽了什麼風言風語,但我衛家幾百口人,並不是人人有罪。”他逼近了嚴清歌,尖銳的問道:“我二嫂和你是手帕交,從不過問政事,她的孩子未滿一歲,她們也是奸細?”
嚴清歌無話可說。
衛樵的目光越來越瘋狂:“就連我父親,也只是聽上面人的話做事而已。我衛家不過是一枚小小棋子!我們縱然做錯了事,也不該落這麼慘的下場!為什麼不找那些人,偏要拉我們做替罪羊!那日的大火,燒死了我衛家三百口人,掃地的,看門的,襁褓裡不會說話的嬰兒,我娘,我妹妹,兩位嫂嫂……一個也沒有放過!彼蒼天者,曷其有極!”
他說著說著,口中開始嘀嘀咕咕:“歐陽少冥……單于王……寶藏……”他聲音越來越大,人在石室內像是困獸一樣走來走去,壓抑的嘶吼出聲:“攻破大周……報仇!報仇!報仇!”
衛樵雙目充血,拳頭捏的咯吱咯吱響,身上露出瘋狂的氣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