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也覺得。”一個護士應和。
回來的李曉萍躲得遠遠的,她不想於自己有任何瓜葛,置身事外是姑媽一再叮嚀的,千萬不要參與其他人任何的談論和計劃,老老實實做好自己的本職工作就好。
“哎,你們說是因為顧主任人本來厚道,還是他要收買人心,怕我們鬧事兒?”一個護士問大家。
“我看雖然有一些收買人心的因素,但我看還是厚道,人家宰相肚裡能撐船,我們不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好好幹活兒吧。”蘭果歡揮揮手想驅散眾人。
“人家怕我們?切——你忘記了,我們是因為什麼才整出這麼一出的了嗎?”一個護士冷笑道。
“那倒也是哦,人家是人才,得到重用的人才,我們是什麼?我們是廢材,沒人要的廢材!還是做好自己的工作,隨時準備走人吧。”一個護士嘆著氣說。
“你們說顧主任會不會秋後算賬?常主任還會不會回來了?”一個護士左右瞅瞅,小聲問。
“你真是天真!常主任現在自身難保,還能回來?現在關鍵是我們都好自為之,不給自己找麻煩。”蘭果歡拍拍趴在診療臺的護士的屁股說道。
“去去去!都幹活兒了。”蘭果歡再揮揮手驅趕眾人。
“劉醫生你要小心哦!那天你可是出現在現場的。”一個護士壞壞地‘提醒’劉醫生。
“去!”劉醫生瞪瞪眼睛表示生氣。
“據說常主任腎臟出了毛病,是嗎?要不要緊?”終於有一個人想到要關心一下常主任的安危。
“我看都是裝的。”一個護士唐突的話。
“真是沒良心!常主任是真的病了,虧得他這麼多年庇護你們,這一回還不是為了你們才落到如今的地步?你們居然這麼說?”蘭果歡心裡有點不舒服。
“切——你以為我們真傻呀?他為我們?這麼多年是我們為他吧?蘭姐您是護長,又是韋院長的小姨子,他不敢把您怎麼樣,我們就不同了,我們為他喝了多少酒?為他做了多少事?您不是不知道。這一次還不是又利用我們為了保住他主任的位子?”一個心直口快、腦子清醒的護士的話顯得有些不和諧。
“做人要厚道,雖然你們也去喝酒應酬,難道都是為了他?沒有他,你們能在中醫科,什麼事不做白拿錢?每個人不是為自己?現在常主任出事兒了,我們雖然自身難保,我覺得也要想辦法幫常主任把處分給撤銷了,否則,聽說後果很嚴重。”蘭果歡有些心軟。
“你都說我們自身難保了,還怎麼想辦法?您想辦法還差不多,畢竟韋院長是您親姐夫。”一個護士軟軟地回道。
“我現在連我姐都不敢聯絡,都早被罵得狗血噴頭了,這回常主任的錯實在有些過分了。只是我們一起相處這麼多年,誰忍心他受處分?還在全院大會上做檢討,他怎麼受得了?”蘭果歡有些難過。
“什麼叫唇亡齒寒?常主任被處分過後,估計就輪到我們了,看樣子,即使顧主任不跟我們算賬,院裡也不會放過中醫科,一定會大肆整頓,到時候,我們就真的是自身難保了,雖然常主任也有他自己的私心,但說為我們也不為過,畢竟,如果按照常主任的部署,一步步實現的話,我們就暫時能高枕無憂了。也不會像現在這樣,個個人都像被架起來燒烤的魷魚。”劉醫生說道。
“那現在要怎麼辦啊?我好怕啊!我還要供我弟弟上學呢,要是丟了工作,怎麼辦啊?”一個膽小的護士,站在牆角幾乎哭出聲。
“不要吵了,自求多福吧,啊!散了散了,都去做好自己的工作,不要在這個節骨眼上再出問題,要是誰出了問題,天王老子都救不了你啊。”蘭果歡揮揮手把眾人趕走。
她一屁股坐在椅子上,這些天,她十分難過,左右為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