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姐夫像躲瘟神一樣躲著她,科裡是一團糟,常主任眼看就被處分了,顧主任不聲不響,但似乎對她有很大意見,總是冷著個臉,說話的口氣也是硬邦邦的,她也不敢太多接觸他,生怕一不小心惹禍上身。
早知道是這樣的結果,打死她也不會去跟周政委胡攪蠻纏了,常主任這一招對新來的周政委似乎根本不管用。她還擔心,他的“供述”會被曝光出來,那她就兩邊都得罪了,沒有了立錐之地,看樣子姐夫是鬥不過新來的政委的,那樣她就更慘了。
自己的業務水平也不過關,護士上崗證還是姐夫託人代考得來的,在中醫科當了這麼多年護士長,還不是混日子?如果不能在中醫科待下去,那她怎麼辦?到其他科室,她能應付得過來嗎?到其他科室,一個合格的護士都可能做不了,就更別想護士長了,那樣的話,工資就得掉一大截……家裡上有老下有小的,可怎麼辦?
她越想越不安,站起來原地打轉,找不到該做的事情。平時雖然也是閒的,但自從顧海平來了以後,中醫科便忙了起來,她這個護士長也跟著忙起來,還都是一些可以應付的事情,沒有打針、輸液、處理創口、換藥、穿刺等等動刀動手的地方,就是一些輔助的中醫療法,大抵也不要她做什麼,她還是能應付的。
現在,她轉來轉去,腦子一團糟,不知道該怎麼辦。(未完待續。)
三二七、如父師恩
三二七、如父師恩
顧海平看完常主任,被呂主任叫住聊了一下,一路沉默走回科室,回到自己的辦公室,關上門。
他需要捋一捋這些事情,他還要擬出一個可行性的改革中醫科的方案,他根本顧不上跟誰去計較什麼,他有一大堆正經事情要做,他的時間和精力做正經事都不夠,至於他們那些烏七八糟的算計,他沒空理。
他也知道科里人心惶惶,他也懶得理,個人自有他們的未來和去處,殺伐決斷他會根據個人才能加以區別,不會因為他們曾經的過錯而不要他們,不過對幾個很是張揚的人,倒是應該給點顏色看看。恩威並施常常是一個領導者應該有的手段,不過現在還顧不上理他們。
他在構思未來的中醫科要是個怎樣的結構,他需要的中醫科是個什麼樣子,雖然一直想要有一個屬於自己的獨立天地來把他熱愛的中醫事業發揚光大,然後星火燎原。但真正要設計出一個具體而功能齊全的園地,倒不是個一蹴而就的事情。
他在一張稿紙上寫下一行字:中醫科構建。
人員構成、硬體設施、軟體配套……
在他的腦子裡迅速構建著未來中醫科的宏圖。
明天還有一天,後天週一,就要把報告交出來,他覺得時間有點緊,不能再在這裡浪費時間,他走出來跟蘭果歡打聲招呼:“蘭護長,我有事出去,有人找我,打電話給我。”
沒等蘭果歡答應,顧海平就大步流星地走出了科室,他除了自己心中的藍圖,還需要去跟導師商量一下,一個功能齊全、能發揮強大優勢的中醫科應該有一些什麼構建?
先打電話給山丹告訴他去找導師有事,又打電話給導師相約,導師聽說顧海平成為中醫科主任,想要如何建設中醫科與他協商,表示很高興,百忙中抽出時間專門等他。
見到顧海平,導師親熱地握著顧海平的手:“你小子,可以哦!去沒幾個月就得到重用啊?”
導師很年輕,比顧海平大十歲左右,亦父亦兄。
顧海平顯得有些苦惱,導師很詫異:“怎麼了?覺得擔子重,有些膽怯?”
“不是,是發生了一些事情,我有些苦惱。”顧海平皺著眉頭。
“怎麼了?”導師拉顧海平坐在沙發上,親切地問。
“我去醫院以後,門診什麼的都搞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