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一路歷經千辛才將小府君護送到東萊。哪知老主公卻已撒手人寰。於是張大哥便與其他蔡府家將一起奉小府君為主公。”
“原來如此。難怪小府君待張督盜不同與他人。還向他學騎馬來著。”彩雀說到這兒突然丟下抹布,神秘兮兮地湊到鈴蘭身邊問道:“妹妹你說咱小府君會不會對張督盜有意思啊?”
饒是鈴蘭對男女之事還不甚瞭解,但聽彩雀說到這份上也不禁面紅耳赤了起來。不過好在鈴蘭出身縣令府懂得一個女子婚前的清譽比什麼都重要。於是她當即收拾了一下惴惴不安的情緒,回頭狠瞪了彩雀一眼道:“小府君守身如玉豈容你這賤婢在此亂嚼舌根子!”
彩雀沒想到鈴蘭年紀不大氣勢倒不小。加之對方又說得有理有據,因此她只好尷尬地解釋道:“妹妹別生氣。姐姐我只是隨便說說而已。”
哪知鈴蘭卻根本不理會彩雀的解釋。卻見她猛地抓起書案上的小刀抵住彩雀的喉嚨警告道:“我不管你是誰派來的人,如果再讓我看到或聽你有任何詆譭小府君的舉動。我一定殺了你!”
“咔…啊…”彩雀被鈴蘭突如其來的殺氣嚇得當場僵在了原地。可就在此時屋外忽然傳來了蔡吉的呼喊聲。
“鈴蘭,你在哪兒?”
鈴蘭一聽蔡吉的聲音當即把小刀放回了原位,彷彿什麼事都沒發生似地起身答應道:“小府君,鈴蘭在這兒。”
而沒了小刀威脅的彩雀直到此時才如同篩子一般瑟瑟發抖起來。不過鈴蘭卻連看都沒看她一眼直接開門走到院子向蔡吉施禮道:“不知小府君有何吩咐。”
“啊,其實也沒什麼。剛才騎馬被韁繩磨了手。我說沒事,可張大哥硬要我回來讓你把水泡挑了。”蔡吉說著便將一雙已經起泡的手攤到了鈴蘭的面前。
“啊呀,都傷成這樣了。怎麼沒事!”鈴蘭眼見蔡吉滿手起泡通紅,花容失色間趕緊將她拉到臥室處理水泡。
許是為了通風鈴蘭先前將臥室的窗戶統統支了起來。而蔡吉也全然不介意地找了個可以看到整個庭院的位置坐下。也就在鈴蘭從藥箱裡取出一堆傷藥和布條之時,蔡吉一眼瞥見對面匆匆跑出書房的彩雀,不由隨口問道:“鈴蘭你同彩雀還合得來嗎?”
“那丫頭嘴太碎了。小府君可得防著點她。”鈴蘭氣鼓鼓地說道。跟著她一手拿起縫衣針,一手輕輕捧起了蔡吉的右手,不禁心疼地皺起眉頭道:“小府君忍著點。水泡挑了就不疼了。”
蔡吉回過頭望著鈴蘭報以微笑道:“沒事。你挑吧。”
於是乎,鈴蘭一咬牙快速挑破了蔡吉手掌上的水泡。在處理乾淨膿水之後,她小心翼翼地在患處擦上藥並用乾淨的白布包好。然後捧起蔡吉的左手如法炮製。
將這一切看在眼裡的蔡吉由衷地感謝道,“謝謝你,鈴蘭。”
“這些都是奴婢分內的事。”鈴蘭靦腆地笑道,“倒是小府君以後騎馬可得小心了,女孩子家手粗了可不好。要不奴婢用皮子給小府君縫副手套騎馬時戴吧。”
“不,我是說剛才在書房裡的事。”蔡吉一語點破道。
鈴蘭先是一怔,繼而有些惶恐地底下頭小聲問道:“小府君你都聽到了?”
“恩,很有氣勢呢。”蔡吉爽朗地點頭誇讚道。事實上,剛才鈴蘭的舉動也確實嚇了她一跳。不過這也讓蔡吉對鈴蘭刮目相看起來。畢竟這會兒她手上能用到的人實在是太少了。
此時的鈴蘭並不知曉蔡吉心中的打算。她只覺得自己動刀樣子被小府君撞見實在是羞煞人也。卻見她把頭埋得低低地辯解道:“那時我只是不想讓小府君的清譽受損而已。”
“這我知道。”蔡吉頷首安慰道。
眼見蔡吉確實沒有怪罪自己的意思。鈴蘭不由長長地舒了口氣。不過她跟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