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像是突然想了什麼,一下子漲紅了雙頰對著蔡吉細如蚊聲地問道:“那個……小……府君該不會真對張大哥有……有意思吧?”
蔡吉知道鈴蘭會這麼問完全是出於對自己的關心。畢竟張清這一路對蔡吉照顧有加還曾救過她的性命。加之蔡吉如今又成了孤女。外人見此情形難免會將他二人的關係往私情方面去想。但作為一個歷史系的碩士蔡吉比鈴蘭更清楚在這個時代與自家家臣萌生情愫是件有損名譽的事情。
於是為了讓鈴蘭放心,同時也為了自己與張清的關係,蔡吉當即端正了坐姿對著鈴蘭肅然道:“鈴蘭你要記住凡家主切不可與奴僕苟且和狎,久後必紊亂上下,竅弄奸欺。張大哥雖非家奴,但與我已有主僕名分。我若對張大哥有私情那便是對張大哥忠義之心的侮辱。所以日後若是再有類似的謠言傳出,請你一併像今天這般處理!”
“是!小府君放心。奴婢一定不會讓流言損害到小府君與張大哥的名譽。”鈴蘭聽罷以同樣鄭重其事地態度向蔡吉俯身領命道。
“那內院就拜託你了。”蔡吉用包著紗布的手拍著鈴蘭的肩膀託付道。
面對蔡吉的囑託鈴蘭驚愕地仰起頭道:“小府君是要我管理內院嗎?可是我只有十二歲啊?”
“我這個府君也只有十三歲叻。”蔡吉笑著說道。
“可是我沒小府君的本事怎能擔此重任。”鈴蘭一個勁地搖頭道。
“本事可以學,但忠誠不是每個人都有的。而你鈴蘭就是一個忠誠的人。所以我相信你能做好。”蔡吉平視著鈴蘭頷首鼓勵道。
蔡吉的信任無疑讓眼前這個十二歲的少女受寵若驚。卻見鈴蘭再一次匍匐道:“是,鈴蘭一定不負小府君重託。”
“恩,你有信心就好。記住我現下雖被奉為太守,可其實只是個傀儡而已。偌大個太守府除了你和張清、李達等人其他人都可能是來監視我的。現下你不用特意與這些人硬抗。只需做到兩點就可以了。一是不要讓我屋裡的談話傳出去,二是記下府裡其他人的一舉一動。”蔡吉拉起鈴蘭的手指點道。
“是,小府君。”鈴蘭點頭應道。但一想到段奎送來的彩雀的種種舉動,鈴蘭還是忍不住為蔡吉抱不平道:“段老真是的!既然要奉小府君為太守,為何又要派彩雀那樣的人來為難小府君呢?”
“呵呵,這就是政治呀。”蔡吉輕笑道。
“政治?什麼是政治?”鈴蘭好奇地問道。
“政治啊……你以後會知道是什麼的。”蔡吉賣了個關子道。
“哦。”鈴蘭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又問道,“小府君,那我們要忍到什麼時候呢?”
“你這‘忍’字用得不錯。不過我們現在最需要做的事是等。”蔡吉糾正道。
“等?”鈴蘭不解地看著自己仰慕的小主公。
“沒錯。就是等。”蔡吉說著扭過頭望著院內正含苞待放的桃花一字一頓道:“等時機到來。”
歷史事件發生所帶來的時機——這是蔡吉目前手中所掌握的最大王牌。亦是她掌控東萊的關鍵所在。只是就算明知日後的歷史走向,可在這些歷史事件真正降臨之前,蔡吉還是免不了會在心中患得患失。此刻她對鈴蘭的這番話與其是在教導鈴蘭,不如說是在與她那顆惴惴不安的心對話。
好在鈴蘭現下雖還不知道政治是什麼東西,也不清楚蔡吉所要等的時機究竟是什麼,也無法為蔡吉出謀劃策。但是就在這天的傍晚,張清卻為蔡吉帶來了一個連她都意想不到的重要人物。
“張大哥,這位是?”蔡吉看著張清身後頭戴斗笠的高大男子不禁好奇地問道。
只是還未等張清介紹,那名男子已摘下斗笠衝著蔡吉打趣道:“怎麼?小郎君這麼快就忘了在下?”
看清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