規則。可是,我是她的哥哥,她的親人,必須無條件地接受她所有的情緒,她想到那個男人面前自殺,所以,她在我面前一次次演習,測試她的死會不會給別人帶來衝擊……”
田然無以言對。同為女性,她竟無法同情安琪。
當你抱著一絲僥倖去接近一隻猛虎時,便應該有屍骨無存的準備吧,因為,但凡是真的猛虎,就不可能成為你的寵物。
“這一次,真的謝謝你,不然,我不能保證能否是如此平順的收場。”肖潤再謝。
“這一次她能想開,不代表下一次也會。你帶她去看過心理醫生嗎?”
“她不肯。”
“她不肯,你也要讓她肯。你是她的哥哥,既然不想無條件地接受她所有的情緒,就要想辦法讓她的情緒穩定。她精神已經出了問題,你應該清楚。”
不想無條件地接受她所有的情緒……這個女孩一定要如此犀利嗎?僅從他幾句話裡,就聽出了他的厭煩和無奈?因為那個人是妹妹,有血親管著,對她興致所來的打擾,不分時際的驚嚇,他不能不理,不得不理,但厭煩早已經滿胸滿臆,崩得他要透不過氣……
“你是一個好哥哥。她屢屢以自殺來嚇唬你,你儘管不耐其煩,每一次都還是刻不容緩地趕了過來。”田然拍了拍他有肩膀,“你雖然是總經理,但不是超人,有病就要交給醫生……呃?”
她無意識中放上男人肩頭的纖手,被他握住。
“田然。”在半明半暗的車內光線下,他眼裡爍出的光華不夠熾熱卻足夠堅定,“我想追求你。”
追求。好新鮮的詞。她可曾被人追求過麼?撇開十七歲之前那些青澀的歲月,十七歲走進“雅士”,就遇上了端木輒,那個男人,壞到透頂,從來沒有遮掩對她的興趣,但“追求”絕對不曾適用於他們,更別說那些串場演出連面孔也記不住的男人……
而肖潤,說要追求她。
當晚回去時,才女何玫正在畫一幅油畫,兩人坐到陽臺喝了一杯咖啡,她順口說了這事,何玫忽閃著那雙卡通感十足的大眼睛說:“田田和暖暖都值得最好的對待,只是,這個世界太喧鬧,騎士和王子都嫌吵,隱居去了,反倒是惡魔到處橫行著誘惑公主。於是,別人被追求,我可以大大方方的說恭喜,公主被追求,卻不知該喜該憂。”
田然莞爾。何玫小妮子,在她們中,年紀最小話最少,有時卻能比名嘴莫荻語出驚人,不可小覷吶。
不過,她從來不認為自己是公主,所以,也沒有費心去猜解肖潤是惡魔還是騎士。
她只知道,她對肖潤有興趣。
她的人生一度被自己扭曲偏離,想要返回正軌時,卻有些矯枉過正。而肖潤的話,讓她記起了除相親結婚外還有的另一種可能——被欣賞,被追求,而後,展開一場正常的戀愛,至於……結果,無非兩種:Happy End,抑或分手。
她期待的,是這個過程。
但肖潤的“追求”,讓她有點眼界大開。
“總經理,這些花,是您送的?”上班伊始,她目瞪口呆地盯著桌上那束……龐大的玫瑰……嗯,也只能用“龐大”形容了,幾乎佔了整個辦公桌的面積,火紅的豔色大有將她這個主人逼退之勢,望……而生畏啊。
而被攔在秘書室門口的肖潤,也在乍見那番盛景後,額頭小作抽搐,“應該……”是吧?
他只不過向花店店員徵詢追求女孩用什麼花以及多少朵最合時宜,花店就把庫存全部搬來了嗎?
“總經理。”田然很婉轉地,“雖然這可以充分滿足我的虛榮心,但是,您史上最稱職的秘書建議您,您下一次不妨換小隻一點……”
“我會考慮。”肖潤面色鄭重的頷首,推開辦公室的門,“上班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