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下闖入黃河口。當時的黃河入海口在蘇北雲梯關一線,原是灌河的入海口,宋光宗紹熙五年(1194年),黃河奪淮以後,即變為黃河入海口,不過在康熙年間由於黃河幾乎年年決口,因此沖積平原大肆向海中擴張,海口已經距離雲梯關有五十餘里之遙了。
不過雲梯關在明代曾經是蘇北海防重地,築土城五座,設定大河衛,駐兵防守,清廷承明代制度在此也駐有漕標及河標各營,但是由於海岸線的東移,因此這些承平已久的守軍官兵固然知道鄭軍在東南縱橫,一時也無甚防備,自是被鄭軍一鼓而下。
雲梯關失守之後,河道總督及漕運總督所在的清江浦便直接暴露在鄭軍兵鋒之前,時任漕運總督董訥和河道總督王新命都是文臣,淮安知府更是沒有經歷過戰事,所以上下一時驚慌失措,只得緊閉城門死守淮安,同時向在安徽的壽春鎮、歸德鎮以及揚州、徐州等地求援。
由於清廷規定清江浦以北的運河只能由漕運船隻透過,因此大量旅客都必須在此進行“南船北馬”的交通方式的變更,所以清江浦當時繁華不亞於揚州、蘇州。但關閉城門的命令一出卻使得相當數量的商賈在此進退不得,不得已一眾商人只能以各種方式向決定封門的兩位總督大人求情及施加壓力。
鑑於這些商人中不少是阿哥、王爺的門下包衣,董訥、王新命不得不作出妥協,於是在鄭軍前鋒還沒有到達之際,無數的商人攜帶著金銀珠玉等積蓄或乘船南返或騎馬北行,紛紛逃離了清江浦,繁華的城市立刻變成了死城。不過這些急於逃遁的商人並不知道鄭軍其實沒有力量攻克淮安,而零散出逃的商人卻成了鄭軍斥候們的最好獵物
鑑於清江浦的自我封閉將導致漕運中斷,聞訊的各地清軍不敢怠慢,紛紛向淮安增援而來,鄭軍則虛晃一槍掉頭原路返回,並在返程路上一把火燒掉了雲梯關。
得到鄭軍撤退的訊息後,王新命和董訥如釋重負,立刻向清廷大吹大擂自己的功績,卻忘了在第一時間通知各路來援的清軍,結果導致正在淮上執行追剿任務的清軍壽春鎮、歸德鎮回撤不及時,以至於一度已經山窮水盡的贛西義軍所部趁機向西殺入河南境內並與活躍在新蔡、息縣、商城等地的熊心部會師。
兩股贛西義軍合流後,勢力迅速膨脹,但由於擔心各路清軍的攻擊也將紛至沓來,為此熊心率部一路西進,殺入豫西山地,連奪正陽、確山、泌陽、唐縣等地,此時清軍南陽鎮已經先開贛西后赴皖北,而狹西清軍也不過只在河洛之間,因此義軍得以迅速站穩腳跟。
但義軍此時犯下一個大錯誤,熊心按捺不住自己的野心,隨在舞陽登基自立為大明皇帝,年號紹佑,並大肆分封百官,此舉固然使得意欲從龍的豫西豪強紛紛投靠,但也招來了清廷的極度敵視,清廷調集湖北勳陽鎮、狹西漢中鎮以及河南南陽鎮、歸德鎮併入河洛的狹西綠營齊齊向豫西南壓來,在經過了數場大戰之後,只有少數後來投靠的豫西部眾逃入伏牛山地外,熊心部在舞陽城下灰飛煙滅了。
就在熊心部失敗的同時,回竄在陽新等地的贛西義軍也於康熙三十年四月初被清軍九江鎮等部包圍。義軍首領鄭詩陽(書友鄭詩陽推薦)被迫向江西巡撫于成龍請降,于成龍當面應諾,隨即在義軍將領前往大營談判時襲殺了鄭詩陽等人,並隨後猛攻群龍無首的義軍,將自以為安全了的義軍殘部四千餘人悉數殺死
不過湘粵桂的義軍還在繼續抗爭,此外廣西瑤民在左右江地區發動抗稅暴*動,川西土司也有作亂的跡象,一切的一切表明,大清河清海晏、歌舞昇平的日子還遠沒有來到,加徵“臺餉”的影響還要在更久的時間後發揮出來
“卓知縣。”卓文遠因為獻城有功被任命為署理翁山(注:岱山)知縣,一開始卓文遠是不滿意這個正七品的職司的,真認為比不得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