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門玉向樓上看了一眼道:“應該是韋貴人!”
小辛看了眼燈火處模糊的人影轉頭問道:“她在這裡幹什麼?難道這琴聲是在通敵暗號?”
西門玉勾唇一笑,提起扇柄輕敲小辛額頭說道:“你這小腦瓜裡究竟裝的什麼?這不是顯而易見的事,撫琴而已!宮中婦人皆會如此!”
小辛不高興的撅起嘴角,有些不滿的問道:“那她幹嘛非在這裡?”
西門玉收過楚詩雪遞來的一記衛生眼,感知自己失態,收起笑顏說道:“上去看看!”
於是眾人在西門玉的帶領下,齊齊走上了觀景樓,三人各自問了安,立於一旁,小辛這才抬頭見那撫琴的女子,白衣套體,身形高挑,蛾眉朱唇,未曾言語卻別有一番清新脫俗的氣質縈繞身邊,唯有那雙惹人憐愛卻又只屬於紅塵的眼眸,帶著些許煩憂,才使得眼前之人給人一種沒有登月蹦天的感覺。
韋貴人見來人,眉頭微蹙,對眾人頷首後,轉身對身後兩宮女兩太監說道:“回宮!”
眾奴才與西門玉一干人請了安,道了辭,於是跟著仙女般的女子,踏著月光,帶著一路燈籠的螢火消失在御花園東側。
“佳人呀!”小辛看著遠去的韋貴人一行人,顯然忘記了自己的目的讚歎道。
這時一簇燈籠的螢火移來,倒見剛才隨行的一宮女蹭蹭跑上觀景樓,拜過瑞王爺後,將手中的燈籠遞與小辛手中說道:“娘娘行至東園憶起王爺上樓未曾帶燈籠,特命我送來!”
小辛接過那鑲金嵌銀的燈籠,小臉一臉震驚,這還真TMD的奢侈,就連那拿燈籠的小手都顯得熠熠生輝……等等,拿燈籠的右手的手背上一月牙形的傷疤讓小辛一驚,這女子就是送糕點之人。
未曾管宮女是如何離去,小辛一人呆呆立在風口處,看著樓下的風景,低低念著:“無言獨上西樓,月如鉤,寂寞梧桐,深院鎖清秋。剪不斷,理還亂,是離愁,別是一般滋味在心頭。”
小辛自己一直都被李煜的境遇與軒轅夜的一句通敵給牽著走,可是不同人,作出此詩意境也可不同,默默無言,孤孤單單,獨自一人緩緩登上空空的觀景樓,抬頭望天,只有一彎如鉤的冷月相伴。低頭望去,只見梧桐樹寂寞地孤立院中,幽深的庭院被籠罩在清冷淒涼的秋色之中,低低的哀傷之意為何不能是深宮女子的那份惆悵。
剪不斷,理還亂,是離愁,別是一般滋味在心頭。
那剪也剪不斷,理也理不清,讓人心亂如麻的,正是離別之苦。那悠悠愁思纏繞在心頭,卻又是另一種無可名狀的痛苦。這難道不能是宮婦對宮外郎的一種情?
而如若是送餅的宮女與白君雲男女之情的話,斷然不會如此之怕,選個皇帝高興的日子討了她就是。但是如若是宮女的主子韋貴人,這位皇帝的女人,白君雲又與她有什麼所以才會如此緘口,白君雲不僅想保全族人,最重要的還想保全她。
這一切如若是真的,便能解釋白君云為何聽聞小辛一句故人相告後,緘口不語,畢竟戀人之間,什麼不清什麼不楚?況且有小辛這樣一位故人!也終於明白為何有人會大張旗鼓的去買餅送餅,這份情誼怕是要從一個餅說起。還有便是為何白君雲在獄中日日畫著同一地點,因為想必白君雲與韋貴人很難相見,只有無數個夜晚他在樓下,她在樓上,唯有琴聲傳遞思念的情誼,夜夜月月。
(八十一)誰才是奸
白君雲與韋貴人有不可告人的男女之情,這點只是小辛一人猜測,不過卻離真相應該相差不遠,雖說現在知道韋貴人的宮女給白君雲送過餅,但是隻憑這一點就能一路順藤摸瓜,只要查查韋貴人周圍的人,白君雲周圍的人,任何牆不都會密不透風的。但是這事就算讓小辛掌握了確鑿的證據,瑞王爺的手裡應該也握著同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