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有得意之色,想來又說了甚話刺激孃親,子菱心中越發不爽快,但表情卻要裝著坦然地向著三位長輩,與翠花一同叉手諾禮。
這會駱張氏到沒再說甚底,只讚道:“人要衣妝,佛要金妝。你們瞧瞧,翠花這一打扮下來,我煞是依稀見著碧兒你以前的模樣,且是百裡挑一的美人。”翠花比子菱大上半歲,身高也與子菱相仿,換上子菱的衣裙十分合適,一身淡桃色衣裙襯得翠花的臉色有了些紅潤,讓人看著倒有些容光煥發的味道。
駱家碧見女兒一身打扮光鮮,自是心悅,卻假嗔道:“堂嫂拿我打趣個甚底。”翠花也是一臉羞意,低著頭。
這會子菱自是請求道:“今日正趕上相國寺廟會,我正打算與翠花姐一同去。”
“去張氏聽著子菱的話,眼睛一亮道:“我早聽說京裡廟會且是極其熱鬧,還煞是想要親眼去瞧瞧才是。”
駱二孃這會露出抱歉之色。道:“如今你們且是難得上次京,我本當盡一份地主之誼,只是這年才過,手上的事已是堆上天了,是無法陪你們去,只能讓子菱陪同你們一起。子菱,你且要照看好叔母、姑娘。”
子菱自是笑著應下。
陳家碧笑道:“小嫂嫂有事就不必。理會我們了,我們自便就是了。”
旁邊駱張氏稍有勉強之色,道:“。碧兒說得也在理上,不過逛這京裡的廟會,自要打扮妥才是,只是我這次上京且沒帶甚衣裙,還要找小嫂嫂暫借些才是。”
駱二孃道:“我怎能讓弟妹穿我的舊衣,正好這有一。件前年新作還未穿的衣裙,只是不知合不合弟妹的身?”
陳家碧用袖子捂著嘴,笑著打量駱張氏粗壯的身。子,以及駱二孃苗條的身形,想來這個答案用看便能知道。
子菱站在旁邊低眉順眼,心中念道:叔母,你那身。材能擠得下我家孃親的衣服嗎?
“應該擠一擠也。能穿下。”這話駱張氏是說得面不改色,心不跳。果然半個時辰以後,駱張氏倒還真的擠進了駱二孃的那件青過天晴繡小碎桃花紋羅紗衣裙中,又戴上二隻從駱二孃妝盒裡借的粉紅絹桃花以及一對翠玉耳墜,這番打扮下來,衣裙穿在身上雖有些緊繃,倒還有些襯著如今這個季節,又翠又粉的一朵春季大桃花,駱張氏更是顯出得意與泰然之色。
臨走前,駱二孃偷塞給子菱一袋銅錢,道:“如今跟著他們出去,少不得要花費些錢兩,你且收好,若是不夠再讓秋香回家裡支就是了。”
子菱笑道:“若孃親跟了去,這些錢兩且是打不住了,可我一位晚輩跟了去,叔母總不至於向我多要錢吧。”
過了一個時辰,子菱才發現剛才自家的那句話且是收回才是,駱張氏雖不直言要錢,但如果她瞧著心喜之物,就會先在攤下站反覆欣賞,露出極為喜歡的模樣,若發現子菱未曾注意到這裡,她便會嘴裡一直嘆道:“可惜自家身上沒甚底錢,兒呀,甚時候你孝敬我才是。”
旁邊子蘆聽了,自是笑呵呵地向子菱央道:“能否請子菱妹妹借上幾文錢,讓哥哥能孝敬孃親,待以後掙了錢,再還妹妹才是。”想來這駱家虎一家從來不要錢,卻是因十分精通“借”之本意,有借無還,只要皮夠厚,再借也不難。
別人已說得這般露白,若是不借錢,倒落了壞處。子菱只能不情不願地掏出錢來,“借”給駱子蘆。旁邊駱家碧是假裝細看其他攤鋪上的物事,但嘴角卻掛著是笑非笑的表情,十足揶揄之味。
子菱很快便發現指不定未到相國寺,這些錢兩便會被孝敬之名盡數“借”了出去,旁邊秋香更是低聲埋怨著:“這位駱家叔母真是不客氣,又是領抹又是頭冠,倒像是她還要出嫁一次,置辦嫁妝。”
子菱自是不動聲色,將周圍的親戚看了一遍,想來他們欺負自家年齡小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