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事,心中的念頭且是都露出的臉上,這駱家虎一家是一副有便宜不佔是笨人的模樣,而駱家碧這位姑娘更是沒在家裡的那種親切友好,倒有股冷眼旁觀,毫不插手的姿態。
這會子菱一副膽怯怯的模樣,道:“如今各位長輩,且是頭一次來自家家中,孃親已是吩咐好我要款待穩妥,只是孃親愁心家裡沒甚多餘的錢兩,只能委屈了各位長輩。後來我開解孃親說,各位既然是長輩,想來會諒解家中的困境。”
“這自是。”這會時候駱張氏自是臉色不佳。
子菱鬆了一口氣道:“能得叔母的諒解,煞是太好了。我且擔心了很久,如今我身上只有二百文錢,只能善做主張,反正要到花朝節,不如送各位長輩一些裝扮用的簪花。”說罷便掏錢,如今快到了花朝日,四周皆是買賣各式花的,將街道裝扮得花團錦簇。(在古代的節日之上,很流行無論男女配帶簪花。特別是官員,更有皇帝親賜的簪花用作打扮。)
看著子菱掏出錢袋,駱張氏先是心中一喜,又見這子菱想要買簪花,心中一痛,忙叫道:“侄女且稍等,不如待到了廟會中會有其他好的物事才是。”
子菱笑道:“那我們且要趕快去才是。”
旁邊子蘆直拉著自家母親的袖子向後退,低聲道:“我且不要甚款待,叫子菱拿給我百文錢,我自玩便是。”
駱張氏啐了一口,低聲罵道:“你們父子兩都是沒甚能耐,你看駱家碧母女倆不聲不響卻哄得子菱多開心,你且長些心眼才是。”
駱家虎不屑地望著前方几步遠說笑一處的子菱與翠花,道:“哄她有甚得意的,我家子蘆只需與子竹交好就是了。”
子蘆笑道:“你們放心吧,如今我早與子竹約好,他放學之後便帶我四周逛耍。”邊說手邊攤在駱張氏面前,一臉懇求表情。
“你若真哄好了子竹,還擔心以後沒錢花。說來,這件衣裙果然太小,穿著真是難受。”駱張氏小心的深吸了一口氣,小心翼翼地拉扯了一下裙邊。
駱家虎道:“既然穿著難受,你且還穿上幹甚?”
駱家氏白了一眼自家的丈夫,得意的摸了摸翠玉耳墜,道:“這可是上好的衣裙,想來小嫂嫂不會有意找我要回這些物事,待今日一穿,晚裡我就收拾到包裹裡,正好留給俺家女兒做嫁妝。”說完便快步上前,一臉笑意望著子菱道:“我家那隻頑猴如今且直嚷著要獨玩,我想也是正好,只我們這些女子玩樂且輕鬆一些,只是有件事還有央侄女才是。”
子菱淺笑道:“叔母有甚底事,直說便是。”
駱張氏笑道:“這會我身上且沒帶甚錢,自是擔心子蘆若身無分文在京裡閒逛太過無聊,還請借上些錢兩週轉才是。”
駱張氏一口開,子菱自是猜到一二,這會時候極熟練地取了三十文錢,交到駱張氏手中道:“不知夠否?”
駱張氏訕訕道:“還要再借五十文才行,你叔父也不願跟著去。”借之一字說得極用力。旁邊秋香終於忍不住笑出聲,見子菱掃了一眼她,忙捂上嘴忍住笑。
待見子菱一行人走遠了一些,子蘆湊上前直叫著:“還真給了錢。”
駱張氏將六十文錢小心塞進自家錢袋,取了二十文放到子蘆手中,叮囑道:“省著些花才是。”
子蘆見著手裡的二十文錢,皺起眉頭,嚷道:“我見你分明拿了快百文錢,怎只給我這一點。”
“去一邊玩。”駱張氏推了推自家兒子,嗔道:“省下的錢,孃親給你攢著娶媳婦時用。”
見著兒子搭拉著臉離開,駱家虎笑道:“你且又攢下多少錢兩。”
駱張氏比了個六,笑道:“橫豎都是花出去的,若買了物事,我且心痛。我跟他們說你不願跟著去看廟會,你且回駱家吃飯。”如今她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