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裡也會投桃報李。裡德爾既然幫了這個忙,他自然會回報。一些實用的書籍,一些產自禁林深處的原料。他們不打擾對方的生活,不干擾對方的計劃,在不影響自己的情況下,卻也能幫上一把,應該能算是朋友吧。
在霍格沃茲因為一名女學生的死亡,面臨關閉的時候,佩裡的事業已經走上了正軌。他已經有了自己的人脈,讓他離開霍格沃茲,唯一的遺憾,大概就是不能研究這座城堡吧。
裡德爾當然是不願意回到孤兒院的。所以,在最後關頭,他抓住了兇手。格蘭芬多的那個邋遢的半巨人被折斷了魔杖,失去了作為巫師活著的機會。
佩裡旁觀著這一切,在裡德爾獲得特別貢獻獎的時候,依舊是淡然微笑,不作評論。
最後一個學年,裡德爾的情緒一直很暴躁,這讓他那些以他馬首是瞻的朋友們,面對他的時候,總是帶著一份的小心翼翼。
這幾天,裡德爾很不順心。他總覺得心煩,卻不知道原因。他將這歸結於鄧布利多。那位先生對他總是帶著警惕,好像自己隨時會跳出來大殺四方一樣。在最後這一年,大家都開始為自己的前程打算。裡德爾想要留校。現在的他還沒有那樣深遠的謀算,他只是不想離開這個第一個讓他找到歸屬的地方。鄧布利多以裡德爾太年輕為由,拒絕了他的請求,並說服了對老眼昏花的校長。
在公共休息室,因為一件小事,裡德爾發了一頓脾氣。心中的怒火依舊沒有平息。在金桃娘死亡事件之後,裡德爾已經明白分寸的重要。他決定到黑湖邊透透氣。
很巧的,這個時候,佩里正拿著書,在黑湖邊的大樹下閱讀。他喜歡這裡。只要沒有學生在附近鬧騰,這裡就是個很完美的地方,即使沒有暖烘烘的壁爐,以及放置茶杯的桌子。
“真是好久不見了,艾伯特。”裡德爾說。
“是啊,很久不見了。”佩裡放下書,靠著樹,說。原來裡德爾不喜歡“湯姆”那個名字,現在,“裡德爾”這個姓氏成了他的逆鱗。伏地魔什麼的,不符合佩裡的審美,而“主人”之類的稱呼,佩裡是不可能接受的。所以,在佩裡這裡,裡德爾成了沒有名字的人。
他們本就不是多話的人,選擇了各自前進方向的兩人,更是沒什麼好說的了。裡德爾將一顆石子踢進湖裡,看著濺起的水花,他沉默了許久。忽然,他回頭,說:“我做得不夠好嗎?”
“在某些人眼裡,確實如此。”佩裡微笑著說。
“某些人?”裡德爾挑眉。
“是的,某些人。”
“該死的鄧布利多。”裡德爾牙咬道。
佩裡將書合上,放在一邊的草地上,站起身,拍掉身上的草屑,說:“喜怒形於色,你確實太年輕了。”
裡德爾動作一頓,做出了一個傷心的表情,說:“哦,我當你是朋友。”
“這是我的榮幸。”佩裡笑著說。
“你總是這個樣子,總是這麼笑著,別人都不知道你在想些什麼。”裡德爾歪歪頭,說,“你的成績總是最優秀的。可那些並不能說明什麼。我還不知道你的魔咒究竟怎麼樣呢。來吧,朋友,讓我看看你的本事!”
“那沒有意義。”佩裡說。
“當然有意義!最優秀的也有差別!艾伯特!”裡德爾抽出了魔杖,遙遙的指著佩裡,說。
佩裡沉默了一瞬,說:“你只是想找人打架罷了。”
裡德爾挑起唇角,說:“哦,我的朋友,既然知道了,就來證明我們的友情吧!”
“我的榮幸。”佩裡說,也拿出了魔杖——他擅長的是無杖魔法,不過,還是不要太引人注目吧。
比試的結果不值得期待,佩裡用簡單的躲閃和防禦生生磨光了裡德爾的魔力,然後一個繳械咒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