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與鹿,為誰該擁有最好的牧草發生爭執。鹿憑藉其鋒利的犄角佔了上風。於是馬求助於人,人答應了馬的請求,但建議說:如果馬允許人騎著它,讓人按他認為最好的方式引導它,他的幫助可能會更有效。馬接受了這個建議,同意人在它的背上備鞍,在它頭上裝嚼子。於是,它們從牧場驅逐了鹿。但當馬要求人把它從嚼子和鞍子中解脫出來還其自由時,人回答說:“我以前從不知你是一個有用的苦力。現在我知道你擅長什麼了,你可以相信我會一直讓你幹擅長的活的。”
哲學家兼詩人賀拉斯就這則寓言說:
這就是那些由於害怕貧窮而放棄了最可寶貴的東西——自由——的人的下場;像他這樣的可憐人,將總是受制於這樣或那樣的暴君,將永遠都是奴隸,因為他的貪婪之心使他無未能知道如何滿足於他本來可以不依賴於任何人就擁有的平常的才能。
個人與自由
個人往往被集體或者國家、政黨等決策者先決的“善”的觀念(或者稱之為“體制”)所灌輸,個人完全成為某種善的試驗品(諸如佛教、*教、基督教、共產主義),被灌輸了滿腦子的“善”的觀念,國家按照這個善觀念從一個模子中鑄造出所有公民來,可是沒有會去為這種“善”生活承擔責任,這種善生活不是他們選擇的,儘管他們接受,並可能狂熱擁護,但卻是強加的。因此在非自由、非個人主義社會里,生活可能不再平庸、不再墮落,但卻可能走向錯誤,走向不正義,甚至走向罪惡,而難以自身糾正。人們將思想和反省的權利交給了“善”的製造者,代為思想,因此他們不對這“善”的所有後果負責。
人賤命硬——我的傳奇
1977年1月8日,農曆76年11月19,周恩來逝世一週年,我來到了這個世界。天極冷,人民還沉浸在偉大領袖毛澤東逝世(1976年9月9日)的陰影中,舉國含悲,如喪考妣;風雲變色,如臨冰天。77年一個新時代的鐘聲已經敲響,我來了,唯一的感受就是冷,受了一場冰凍,耳朵凍得潰爛、變形。聽說,那時西湖結了冰,人可以在西湖上行走。我是我們賈家門第一個男丁;可以說是長孫。
1980年下半年,我才開始說話。家族中出了三代啞巴,以為我也逃不了這個宿命,繼承啞巴種。因為四歲開始學語,智力一般,落得了“呆頭”的蔑稱。我母非本地人,屬江蘇人,難逃乞食來到桐鄉,嫁給我爸,所謂“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的兒子會打洞”,我又得到了“小江北佬”的賤稱。我天生好飯量,那時正是物質匱乏的年代,沒有零食供應,我只有天天捧著飯碗,不停的吃,而且更可惡的是就地大小便。家族以我為奚落物件,堂姑指著我說,“這個小呆頭,小江北佬,爛人就是屎尿多,以後就叫‘爛屎’吧!”於是,在她的積極的呼籲下,我得了“爛屎”的雅稱。我一直沒有接受過,表達的拒絕的情緒就是憤怒。她雖然嫁了有錢人,但是她男人家道中落,又亂搞男女關係。她成為黃臉婆後,被棄,後來腦中風,無情男竟不給醫治。可見,做人要厚道啊!
1982年,我5歲,本來可以到幼兒園,因智力低下,家庭貧困,未能接受學前(幼兒班)教育。開始學做家務,不過,學樣算樣的,燒飯炒菜樣樣精通,所以至今我的廚藝尚佳;可能很少有孩子像我一樣;這麼早下廚房了。自幼尚武,愛練少林功夫。一個夏天中午,受堂弟之邀,去觀摩他練少林功夫(實為鑽羊圈的柵欄)。我蹲在柵欄邊,極為崇拜,看得入迷,突然間,一羊受驚,猛衝,頭頂在我屁股上,我失重掉進羊圈,手別在柵欄上,粉碎性骨折。生平第一次住院,院裡是各種各樣的骨折,受盡各式的手術。自此,我知道什麼叫病痛。
198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