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狗屁異星。這個世界果然太瘋狂了,根本不是她這麼小的身軀所能承載的。
她收起落華,慢慢地退出一步,一言不發。
紅染稍稍放下心來,緩緩站起身看著她,道:“段郞月接近你,除了要你替我冥界效勞外,還有一個私心。”
“什麼私心?”她低著頭,看不清神色,但言語間的絕望卻清楚明白。如今於她而言,任何驚天的秘密都不再震撼,她只是反覆問自己,為什麼她相信的人都會這樣傷害她?她到底做錯了什麼?
“你可知你方才準備拔的劍下,是什麼東西?”
駱小遠轉過頭看了看那把看起來不甚起眼的劍,說道:“你有什麼想說的就一起說了吧無須如此拐彎抹角。”
“小遠姑娘果然是個痛快人,那我便告訴你。”紅染走了幾步,去函 敢靠近那把劍,神色似是十分忌憚,“這劍下曾經是一個死人,如今想必已是一具白骨。而這具白骨的主人...我想,你應該猜得到。”
駱小遠看向她,心中一顫,失聲道:“你是說...他?”
“不錯”
她不敢置信地再轉過頭去看那把早已失了著色的劍身,看起來就與破銅爛鐵夫異,卻在風雨飄搖中,牢牢地豎立了這麼悠長的歲月。
是了,如果段郞月是鬼子,那麼...他的確已不是一個人。那麼,與她朝夕相對的,竟然是玄冥谷的鬼子。她身為捉鬼師,卻直到今日才知道,這果然真是個天大的笑話!
“此劍乃是至陽之物,被其壓制的鬼魂永世不得超生,就連死後也永遠走不出這方圓百里。故而除了金和鎮,他到不了任何地方,也報不了殺身之仇。此劍名為克煞,是數百年前鍛造的利劍,傳聞除了異星之外無人能拔出。”
駱小遠介面道:“所以,他找上我只是為了讓我替人了拔劍,解救他的魂魄。好讓他去報仇,是麼?”
“小遠姑娘好生聰明。”
“你講得如此清楚,我怎能不明白。”她有些累,問道,“你為什麼要把這一切都告訴我?”
紅染怔了怔,隨後笑得古怪,“我自是不願意看見小遠姑娘受到欺瞞,才挻身而出的”
“你絕無這麼好心。”駱小遠冷笑。
紅染收起笑意,隨手摘了一片葉子把玩,道:“你管我這麼多做什麼?只要你知道了真相便可,我為什麼要告訴你,又有何好問的。”
“好,他在哪裡?”
紅染停下了動作,十分詫異地看向她,“你還要去找他?”
駱小遠道:“我不可能聽你一面之詞。把你佈下的陣法撒了,我要離開。”
紅染還欲說些什麼,駱小遠將手中的落華舉了起來對著她,目光竟有些懾人。她只能作罷,說道:“好,我就讓你問個明白!”她紅袖一揚,方才還繁茂的大樹頓時向兩邊散開去腳下漸漸露出一條清晰的道路,“這條路便直通忘憂谷。”
“多謝!”駱小遠收劍轉身,順著這條路走去。
這一路行去,早已不復她來時的欣喜心情。腳下的路寬敞平坦,可每走一步都覺得十分艱難。越靠近約定的地方,她的心便會沉下一分。如果他承認了,她該怎麼辦?如果他不承認,那麼她是不是該相信他?好想逃走。
這條路果然不錯,走了不過半盞茶的功夫便走出了樹木。她站在山坡上遠遠的望過去,那方動動人心魄的湖泊在月光下波光粼粼,柔美至極,只是曾經成型的荷花如今成殘荷,人有幾朵依然開得絢爛,在那一大片的衰敗中顯得格外撩人。
湖邊的木板橋上有一人背對而坐,手邊還有幾個歪歪扭扭排列的酒罈,有此似是已經空了,有些卻還封著口子,是滿的。
他在等她,而且看樣子已經等得有些不耐煩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