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代表了莊濮會向慶離效忠,同澤的軍權和王權,將再次結合為一,君臣有序。
反之,則是御前將和儲君的公開決裂。
說白了,是同國的決裂。
鳳鳴當著所有人掏出金箭,正是逼迫莊濮作出選擇。
他也是被迫的,不出個狠招,莊濮怎肯讓他離開。
如果莊濮接過,表示服從慶離,那麼他就必須一講“慶離殿下的客人和盟友”鳳鳴率眾離開。
當然,如果鳳鳴賭錯了.莊濮趁機來個公開決裂,打算幹掉慶離然後篡奪王位,那就大大不妙了。那樣鳳鳴和身後的手下們,一定是第一個倒黴的犧牲品。
人生,本來就是無數場驚心動魄的賭博。
莊濮目中射出銳利無比的精光,死死盯著鳳鳴遞過來的金箭。
隱藏在臉部肌向後的激烈掙扎,使他方正剛毅的輪廓,予人微微抽搞的錯覺。
一切部被凝固在令人緊張的沉默中。
“將軍,”每一秒都彷彿一個世紀的室息中武謙再一次展現了他對鳳鳴的義氣和顧全同國大局的勇氣,打破沉默策馬靠近莊濮身旁,低聲道:“大王對我等俱有深恩,慶離殿下又是大王指定的儲君……將軍,王叔之死,雖然令人悲痛和難以理解,但……”
後面的話沒有說下去,只是長長嘆息了一聲沒有人不明白他的意思。
同國大王不在,慶離就是同國之主,不管他殺死慶彰是多麼的無情和不佔道理.但君主就是君主。
違逆君主,就是叛國。
莊濮心裡,何嘗不知道這個道理?
從長柳現身說法,證明事情確實是慶離策劃後,他其實就已騎虎難下。
唉……莊濮搖頭長嘆,露出百般無奈的落寞容色,終於伸出雙手,恭恭敬敬地接過了金箭。
過關啦!
金箭落入莊濮手上那一刻.要不是拼命控制自己冷靜不要露出端倪,鳳鳴幾乎要興奮地大叫起來。
跟在他身後的眾人,無一不是滿頭冷汗的鬆了一口氣。
“撒再吧,各營官兵回守原駐區,記得行經城內時,不要驚擾百姓,把事情鬧大。”莊濮把金箭持在胸前,冷靜地吩咐左右,“各位將軍,隨我一同去同安院,向殿下請罪。”
鳳鳴一聽他要立刻去同安院,心想乖乖不得了。
這時候還不快溜的絕對是笨蛋“恭喜將軍作出最好的選擇,我蕭家事務繁忙,都等著我去處理,就不妨礙諸位將軍拜見慶離殿下的大事了。告辭。”鳳鳴向武謙感激地看了最後一眼,朝眾同國將領一拱手,踢踢馬肚,扯韁就走。
莊濮已經接過金箭,還曾親眼看見長柳公主證實他和慶離的盟友關係,哪裡猜得到同安院裡發生了什麼事情?又見鳳鳴帶著盒箭過來,滿心以為放風鳴離開是慶離的命令,而且是測試他是否還忠於同國的命令,雖然很不甘心讓有份殺死王叔的鳳鳴離開,卻無可親何,只能擺個手勢,要身後士兵讓出道路。
鳳鳴大喜,心臟狂跳,領著他從閻王門口繞了一圈的三百來人,騎著馬呼啦啦從陣容強大的同國大軍中穿越而過。
同安院其實也在同澤城中,不遠處就是眾多民居的青石大道。
鳳鳴提著一顆心,率領眾人剛剛穿過可怕的同國軍陣,踏上通往城門的青石大道,一陣急促的馬蹄聲驟然傳來。
迎面前方,一騎快馬,正瘋了一般朝他們,不,實際上是朝他們身後尚未撤走的同國大軍奔來。
騎馬者身穿盔甲,一看就是同國軍將,而且手上提著一個包裹。
容虎眼尖,一眼瞧了出來,低聲道:“不好,是何晏!他一定發現了那個人頭,鳴王快走!”
一鞭抽在鳳鳴的駿馬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