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修崇又道:「跟緊我,若有危險便找隱蔽之處躲起來。」
傅承瑄笑眼盈盈,如五月繁花,「修崇不必擔憂我,我自小練武,自保還有些本事。」說著,一邊拽起駱修崇的手放在自己胳膊上,一邊使勁繃緊了肌肉,一臉天真無邪地問到:「怎麼樣?」
駱修崇像是摸到了什麼滾燙的東西,直至耳朵都紅了,眼睛也垂了下去,「確有本事,但還是小心為妙。」
傅承瑄只聽見了稱讚,扶了扶腰間的佩劍便跟著駱修崇往山上走。駱修崇手中握緊羅盤,邊走邊修正方向。山間枯枝疏遒,荒草茫茫,一派了無生機的模樣。
走了一陣,傅承瑄突然指著一塊大石說:「我們剛才好像見過這石!」
駱修崇也發現了,羅盤似乎受了什麼外力的影響,指出了錯誤的方向,「想必我們是走進了這山中迷陣。」
「是那精怪們擺的陣法嗎?」
「十有八九,這是以亂石樹木按古法佈置的八卦陣,看來它們確有相當修為。」不怪駱修崇這麼想,只是山間精怪便有此布陣的能力,想必真的修為不淺。
「休生傷杜景死驚開,生門、景門、開門入則吉,景水無望是正北。」駱修崇看了看巨石,「你看這巨石的形狀。」
傅承瑄走近看了看,「像個烏龜!」
「正是,玄武在北為水,想必這玄武頭朝的方向便是北方了。」駱修崇撿起一根枯枝,在地上畫了個九宮格,排起了九門。
「三吉門重疊,吉門在正北,則往南走,跟我來。」
傅承瑄跟著駱修崇往巨石的反方向走,可走著走著,前方竟然是一處斷崖。
傅承瑄完全沒了主意,扭頭看著駱修崇。駱修崇看他睜著大眼睛十分無辜的樣子像極了自己在道觀裡養的貓兒,糟糕,那貓爪已經撓到自己的心房!駱修崇攥拳放在嘴邊咳嗽了一聲,理回了自己的思緒,「跟我走。」說著,拽住了傅承瑄的衣袖,帶著他往懸崖邁去。
「哎!修崇!這。。。這!」 傅承瑄嚇得頓住腳,難道自己看到的景象和駱修崇看到的有所不同?
「不妨,有我在,這是幻象。」 駱修崇看他驚訝的樣子,「來,我牽著你。」說著,將自己一角衣袍遞給傅承瑄,竟是讓他抓著這衣角。
傅承瑄頓時有種被嫌棄的感覺,心想難道這道長時有潔癖,不願讓人碰觸?但來不及多想傅承瑄咬緊牙關,這道長法力無邊,他說的一定對,便往前邁去。一陣天旋地轉,傅承瑄以為自己已從懸崖邊跌落,另一隻手下意識握上駱修崇的,沒想到眩暈過後,眨眨眼看清周圍景色,自己還好好地在原地站著,只是手緊緊地握著駱修崇的,二人手掌心一片汗濕。
駱修崇像是摸到了什麼不得了的東西,趕緊甩開傅承瑄的手,連眼睛也不敢再與他對視,嘴上問道: 「身體感覺可還好?」
傅承瑄驚魂未定,卻被駱修崇一把甩開了手,稍稍尷尬,半天撥出口氣,「修崇。。。對不住,冒犯了。」他把手心的汗蹭在外衣上,心怦怦地跳,看來剛才還是嚇到了。
兩人定了定,發現前方赫然是一個山洞,卻是在剛剛才出現的。
「想必這就是那精怪老巢。」 駱修崇道。
「我們要進去嗎?」
「不必,我喚它們出來。」說罷,駱修崇從懷裡掏出一張符咒,走到洞口,口中念訣,那符咒應聲而燃,一縷青煙升起,飄進洞內。
不一會,洞中傳來腳步聲,走出一年輕男子,身著褐色短打,劍眉星目,看清來人後問道:「到底是何方神聖,能夠破了我這八卦陣?」
「我們並無惡意,只問你可識得此妖?」 駱修崇說罷,遞給年輕男子一枚珠釵。
年輕男子看清珠釵,大驚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