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承瑄多看了好幾眼,想看他多多穿漂亮的常服,卻沒注意到自己竟然私心裡不想讓別人也看見他這模樣,於是道:「今後和我一起時可多多穿常服。」說完又覺失言,臉變得更紅了。
不料駱修崇卻輕聲回答:「好。」
傅承瑄愣了愣,趕緊描補道:「修崇穿道袍也是好看得緊,只是穿常服看著新鮮。」
駱修崇笑道:「那我今後在你面前穿多了常服,時間久了,承瑄會不會也覺著不新鮮了?」
傅承瑄見自己越描越黑,急得心中著火,「不會不會,你穿什麼我都願意看!」
這下子,輪到駱修崇臉紅了。
三人騎馬回到京城,駱修崇送傅承瑄回到傅府,傅承瑄卻突然不想與他分別。突然想起駱修崇甚是仰慕自己的父親,於是道:「修崇來我家中小坐可否,我父親也快要下職了。」
怎料駱修崇卻是回絕了,「今日行事匆匆,改日我必備好薄禮再前來拜會。」
傅承瑄想想也是,他既然尊重自己的父親,哪能唐突冒訪,定會叫人覺得他不崇尚禮儀了。
「也好,修崇久未歸家,想必家中親人甚是想念,那今日我便不做挽留了。」
駱修崇行了一禮道:「時辰不早了,就此別過,我在家中只是小住幾日,今後有事還可去太清宮尋我。」
傅承瑄重重點頭,「好,一言為定,再會!」
傅承瑄站在傅府前,直看著駱修崇騎馬消失在巷尾,才戀戀不捨地和竹葵進了家門。
傅承瑄進門便嚷:「娘,我回來了!」
傅夫人聞聲連忙迎了出來,「長生!快讓娘好好瞧瞧!」傅母終於看見幾天不見的兒子,揪住了傅承瑄全身上下都瞧了個遍,見他全須全尾,精神抖擻,這才放下心來。
「可還有哪兒不舒服?」
「沒有!」傅承瑄安慰道,「只是前些天當差,中了邪氣,正巧碰見太清宮的道長相助,孩兒如今已然無恙了。」
傅夫人的心還是突突的,想起之前在安陽時傅承瑄發生的意外,叮囑道:「你體質不同於常人,平日裡當差一定要小心再小心!那玉佩可還在?」
傅承瑄掏出衣領中的玉佩,給傅夫人瞧:「在呢。」
傅夫人點點頭,「這玉要帶好了,這可是國師大人親賜,可保你平安。」
傅承瑄點頭,「知道了娘,我餓了,家中可有吃食?」
傅夫人笑道:「有有!娘做了你愛吃的肘子,快去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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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整過後,傅承瑄到京營衛銷了假,每天日常就是帶領一隊人馬巡邏京城街道,轉眼間,和駱修崇分別已有月餘。
這天照例巡邏,突然見街角有人群集結,遠遠聽見有爭執聲。傅承瑄打馬走近,見怡親王頗為華麗的馬車擋在另一架裝扮質樸的馬車前。
說起這怡親王駱修嵐,是當今聖上同父異母的六弟,傳說當初大行皇帝原本屬意他繼承大統,但她母親當初犯了錯,才錯失了機會。怡親王年少時能文能武,品貌皆優,頗受朝中大臣追捧,如今卻越來越懶散閒逸,不知是不是自保之策。聖上見他無心政事,不成體統,卻也沒有因為他平時荒誕的行徑而責罰他,反而有些放任的意思。
之前傅承瑄便懲治過他府上欺侮百姓的家丁,他對這縱容家丁鬧事的人可沒有什麼好感,於是走到近前,翻身下馬,抱拳行禮,「臣步軍統領傅承瑄見過怡親王。」
「哦?傅統領?」站在馬車外的怡親王的注意力被他吸引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