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都被編進了這個大網之中。如果我們不將這張大網撕碎,汾城的問題永遠不可能得到解決,而且會愈演愈烈。”
李東權的口氣終於緩和了下來道:“那你今後有什麼大算?”
原小生還是寸步不讓,卻也換了種口吻道:“今後打算怎麼辦,恕我不能告訴你,這是組織紀律,誰也不能列外。我只要擔任一天這個調查組組長,就要遵守這個紀律一天。當然了,等事情有了眉目,我肯定會將全部過程和盤向你托出。另外,我這樣做,也是為了不給你和市委再添麻煩,你就裝作什麼也不知道。今後一旦出了什麼事兒,他們也只能追究到我這個調查組組長。”
李東權頭一次硬氣了起來道:“小生,你這是什麼話,就算出了什麼事兒,也應該由我這個市委書記頂著,怎麼能讓你即衝鋒陷陣,又賠上身家性命呢。”
原小生的眼眶溼潤了,這是他到汾城後,聽到李東權說的最暖心的一句話。汾城的問題,已經超越了一般意義上的**,可以說這是一場戰爭,一場你死我活殊死搏鬥。這些人也不僅僅是貪汙了兩個錢的**分子,而是手上沾滿了鮮血的狂徒,他們一路走來,腳下踏的是同伴的屍體,難道還會在乎別人嗎。稍有不慎便死在他們手裡,根本就是隨時可能發生的事情。剛來汾城時,汾城大酒店大廳中突然掉在眼前的大吊燈就是一個警告。
“謝謝你,李書記,有你這句話,我和調查組的同志就再無後顧之憂了。”原小生激動道。
不過李東權對原小生的支援,很快就給自己帶來了麻煩。遠在省城的王仁成,隨後就把打了電話過來,而且口氣異常嚴厲,並將陳年的舊賬也一起翻騰了出來,一副跟李東權新帳老賬一起算的架勢。
這讓李東權又一次感到無所適從,不知該如何面對。這位省委副書記到底要幹什麼,為什麼會對沂南的事情如此上心。在李東權的印象中,王仁成並不是一個愛管閒事的人,卻在汾城發生群眾圍攻鄉政府事件後,屢次三番電話遙控,甚至大有撕破臉皮的架勢。
“東權同志,過去的事情,我本來不想再提了,但是現在我還是不得不說一說。雲平雖然是我女兒,但云平的事情,我一直沒有過問過,對不對?當初沂南市委很多人主張將雲平從下面提到市裡,並非我個人的意見,而是大家的公論,你卻以雲平工作經驗不足,給壓了下來。我說什麼了嗎?我什麼也沒有說。這是你們沂南市委的事情,有組織原則,我不能橫加干涉。但是後來呢?你竟然不顧大多數常委的反對,把一個不到三十歲的毛孩子提了上來。當然,我也知道,這裡面有明仁書記的原因。可你這位同志也不能因為明仁同志給你打了招呼,就不講組織原則,不講黨的紀律吧。”
王仁成一下子就把問題提的非常尖銳,似乎連陳明仁的帳也不賣了。
李東權只好解釋道:“王書記,實事上並不是你想象的那樣,從河灣到條山,從鄉鎮書記到縣長,證明原小生還是……”
沒等李東權把話說完,王仁成就繼續攻了上來道:“實事證明什麼,實事證明原小生根本就是個無組織無紀律,甚至目無法紀的狂妄之徒,根本沒有能力,也沒有資格放在重要領導崗位上。你們沂南市委將原小生提上來,本身就犯了一個天大的錯誤。我問你,他有什麼權力,在不經過市委批准的情況下,將一個黨代表抓捕起來。這是什麼行為,這是對黨的名譽的踐踏,是在公然挑戰黨的權威和領導地位,你明不明白?”
李東權不能再任由王仁成這樣說下去了,搶過話頭道:“王書記,你容我說兩句。我覺得沒這麼嚴重。抓捕馬強的原因,原小生已經給我解釋的很清楚了。馬強確實存在違反亂紀的問題,而且非常嚴重。第一,有蓄意謀殺他人的嫌疑;第二,指示看守所裡的犯人,企圖對下馬鄉政府的破壞現場進行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