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我有貌,我們天生就該是一對。”
“瘋子!你對六妹做了什麼!”張氏掙扎著想要站起來,但是發現自己手腳無力,竟連站這個動作都做不到,心裡越發地慌亂起來。
魏永年並不怕她的動作,自顧說道:“別管她了,她此時多半已經不在人世,不會是我們之間的阻礙。女孩都是靦腆的,就算心裡怎麼肯,嘴巴上也不肯說,要面子麼,這個道理我懂的。其實你不說我也明白,你肯定欣賞我的。否則不會在秦淮河上拼命為我找場子,也不會在幽蘭館發那麼大脾氣。你其實是在吃醋。我知道的,我雖然沒有錢,但是我有才華肯努力,比徐維志那些紈絝子弟強的多了。他們一生下來就什麼都有,一切都是靠繼承家業而來。而我不一樣,我的一切都是自己努力上進得來的,所以比他們都更值得人喜歡,我會用功讀書,用我這雙手,靠自己的本事給你掙個誥命身份回來。妻憑夫貴,到時候你就知道,我這樣的人,才是你理想伴侶,比那些公子王孫更值得你珍惜。”
少女道:“慢!做夫妻?這種事什麼時候輪到你我做主,你既然是讀書人,如何不知道婚姻大事全靠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若是對我有意,自該到京城提媒,而不是像現在這樣逾牆而入。我只要喊一聲,你立刻就要吃官司!什麼功名前程,都沒指望了。我給你一個機會,現在離開這,找人去京城提親。如果你我當真有緣,自可締白首之盟,如此私會,成何體統。”
燈花搖動間,魏永年笑意更盛,因為笑容的關係,他的臉顯得更加扭曲,在此時看來,竟是那般醜陋。
“果然!果然是這樣,我就說麼,你一定喜歡我的,你看現在就想談婚論嫁了是不是?父母之命是沒錯的,可是你也知道,我出身貧寒,身無長物,除了努力之外,我一無所有。你爹是宰相,認識的人非富即貴,眼裡怎麼會有我這麼個窮小子,我去提親也沒有用的。但只要張小姐你心裡有我,事情就好做了,你先喝了藥,然後再說。”
他說著話,來到桌前,將瓦罐裡的藥湯倒入瓷碗之內。捧著碗來到少女面前,蹲下身子道:“你看,我對你多好,親自喂藥給你吃啊。我爹說過,男兒一生寧死不低頭,尤其是不能向女人低頭。可是我為了你破例了,你還不明白我的心麼?把藥喝了,這裡有我的血我的肉,喝了它,我們兩個就融為一體,誰也休想把我們分……”
話音未落,少女的右臂猛地揮起來,一點寒芒在黑暗裡炸開。這一下來的很突然,魏永年幾乎沒有防備,只下意識地想旁偏頭,鋒利的金屬尖端,在他臉上劃開了一道血口。
鮮血噴濺而出,藥碗落在地上摔的粉碎,藥湯在地面上流動著。少女這一擊雖然蓄謀已久,可是手上沒什麼力氣,發揮出的威力遠不如想象中強大。本想一下將魏永年插死,結果卻只是劃破了一點油皮,手上的金簪反倒被魏永年打落在地。少女一擊不中,猛地在抓地上一抓,將一塊瓷片對準了自己的脖子,對著魏永年怒斥道:“滾!滾開!你再過來,我便死在你面前!來人!快來人!春香!”
她扯開喉嚨用力叫喊著,魏永年卻沒有畏懼或是驚慌的意思,兩眼只盯著地上那些藥湯和碎片,臉上的笑容逐漸消失,代之以肌肉的顫抖。他用手在臉上摸了一下,又將手指放到眼前,看著上面的血跡,聲音也變得顫抖。這種顫抖並非恐懼,而是憤怒。
“你……你想殺我!賤人!我割了自己的肉給你做藥引,你居然想殺我!你敢對我動手,我是你的相公,你居然想殺我!我對你那麼好,知道你困在這裡沒人陪,冒死進來陪你,你知道麼,我沒得過天花啊!我是用自己的命在拼啊!身體髮膚受之父母,我割了自己的肉來救你,你卻想殺我!”
已經抓破了臉,少女索性也就不在偽裝,冷笑道:“笑話,你的肉很了不起麼?就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