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這麼一揉,我全身上下都是殺蟲劑味道了,還不把老四給燻跑啊。今年我一定是命犯太歲,還有小人作祟,得叫人幫我翻翻黃曆了。”
房門輕響,弘曆捂著耳朵走了進來:“月喜,別叫了。我在澹寧居都聽見你叫疼的聲音了。”橫了他一眼:“你來試試看。還沒教訓你呢,幹嗎你那個弱智三哥和會是這個樣子?”
弘曆大感不平:“我三哥做的事與我何干?你教訓我幹嗎?再說了,三哥在府裡也是這樣。額娘她們表面上不說,心裡也不樂意呢。”
我忿然道:“他的額娘,八成也是個討人嫌的主。真是有娘生沒娘養的。”
弘曆上前來檢視我的傷勢,表示心疼的慰問,無意說道:“是啊,他們母子在府裡除了怕阿瑪之外,就只和年姨好,對別人都是那樣的。”
“年姨?是年福晉嗎?”弘曆點點頭。與別人都不和睦,偏偏與年氏交好?裡面總覺得有古怪,我不得沉思起來,年氏——年羹堯——四川總督——軍權——胤禛——弘時?難不成李氏現在就想拉攏沒有子嗣的年氏,倚靠年羹堯的力量,將弘時扶上現時的雍王世子之位?至於以後,那自燃邊是太子的寶座了可惜天命註定,皇位不屬弘時。望向弘曆,他的眼神柔和清亮純淨。剛想伸手去揩揩油,肩膀的疼痛卻讓我呻吟出聲。周圍眾人立刻又圍著我大驚小怪了一番,反而弄的我精神萎靡,昏昏餘睡。當我靠在躺椅上睡醒之時,天色已擦黑了。桌上的蠟燭正在燃燒著,桌邊上坐著的胤祀正在看著我。
我一驚便要起身行禮,才剛動了一下,胤祀已按住了我的手道:“月喜,別多禮了。我看看你就走。“隨著時間的流逝,胤禛,胤祀都已從當年的年輕貝勒貝子步入了不惑之年。但歲月並未在他們身上留下多大的痕跡,只是增添了一股成熟男子特有的沉穩厚重。看著胤祀,淡笑了一下:“多謝八爺。有勞八爺掛牽,月喜真是受寵若驚了。”
胤祀苦笑道:“月喜,你對我何曾受寵若驚過,統共是避之不及罷了。當年是我毀了你一生的幸福,錯全在我。這麼多年我也知道了,再不奢求你重新接納我。只是,見你傷成這樣,還是忍不住想來看看你。”
我低嘆道:“早知今日,又何必當初呢。”
搖曳的燭光中,胤祀的神情難以言喻,站起身替我將滑落在地的薄被拾起搭在我身上:“月喜,終歸還是想你能有個好歸宿的。”推門而去。
胤祀一開頭,夜間探病人員就絡繹不絕地陸續上場。弘曆,十七走了沒多久,十四胤禎也出現了。
望著桌上尚有熱氣的幾個茶杯,十四說道:“你也真夠得寵的。受了傷上至皇上阿哥,下至宮女太監,全都到你這來了。”
微笑道:“不過是還看得起月喜罷了。十四爺,月喜行動不方便,您還請自理吧。”
坐到剛才胤祀坐過的位置,十四沉默了半晌問道:“月喜,你還怪我嗎?”
挪挪有些痠疼的身子,我道:“是月喜無福消受十四爺的深情。只請十四爺對香兒好點便是。”
低頭看了看我的腿傷,十四嘆道:“這弘時也太桀驁不馴了,做出這樣的事情。皇上已命四哥嚴加管教於他,你就別想太多,安心養傷是正經。月喜,我”
輕咳了一聲道:“十四爺,夜已晚了。孤男寡女在一塊難免有瓜田李下之嫌,你就請回吧。出了這麼多事,月喜很累,想要休息了。”
見我下了逐客令,十四隻得離開。在推門時回頭向我道:“月喜,不知怎樣的男子才能獲你青睞,得你之心?”
裝做充耳不聞,口中只道:“麻煩十四爺幫月喜帶上門。”聽到門外逐漸遠去的腳步聲,想回到床上睡覺,才發現我根本沒辦法自己回到床上去了。想到今天一天接見了這麼多人,居然就沒人想起把我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