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病員送到床上去躺著休息一下。唉,看架勢,我今晚只能在躺椅上將就過一夜了,千萬不要感冒,來個火上加油就行了。認命地吹滅了蠟燭,用薄被包住身子。不經意又想起了弘曆與弘時這雙同父異母的兄弟及他們日後的際遇,長嘆出聲。胤禛的聲音在黑暗中響起:“睡的好好的,怎麼就嘆起氣來了?”
“四爺?”胤禛和楚留香是師兄弟哪?進女孩子房間都屬於沒點聲響又還大受歡迎型別。還沒開口,人已被胤禛輕柔地抱到了床上,舒適地靠在了胤禛的胸口上,人一下子就乏的不想動了。
說實話,一貫注重準時上床睡美容覺的我今天支援到現在,一半是因為探病者們均為夜間出動;還有一半就是等著胤禛來向他撒嬌發嗲,博取同情+補償的。此時,自是不客氣道:“四爺帶了什麼東西來探望月喜?”
撥弄著我的頭髮,胤禛道:“弘時傷了你,我自然難辭其咎。你想要什麼,我一定找來給你。”
真是個不懂風情的呆子!你就不會說,傷在月喜身,痛在胤禛心,只恨不能以身相代嗎?悶哼了一聲,扭頭不語。胤禛將頭貼在我耳邊,喃喃道:“月喜,我知道你為了我已經受了很多委屈,弘時還這樣對你,全是我的不對。只是你放心,胤禛以後決計不會再讓人傷你一絲一毫了。”
溫熱的氣息吹拂在耳根和脖子上,弄得我癢癢的,閃避了一下,卻忘了受傷的右肩。一動之下,疼痛難忍,低撥出聲,掙脫了胤禛的手。
胤禛緊張道:“弄疼你了?我問過林太醫,弘時下手太重了。你被傷了筋絡,要想好起來,非得月餘。”
一邊擔心自己身上的殺蟲劑味道會不會燻跑胤禛,一邊還得口不對心地回答說道:“小孩子一時貪玩罷了。沒那麼嚴重,四爺也別太為難他了。”心想若不是知道弘時會死在胤禛的手上,我一定會幫他加油添醋的趁機告狀的。我可不是個以德報怨的大肚之人,哼!
胤禛側過身子吻住我,再不肯放開,我頓時暈頭轉向。胤禛的吻對我而言似乎有鎮痛麻醉的效果,覺得傷口都沒那麼疼了,不由得貼住他的身子回應,卻不料胤禛忽然抽身而起,鬆開了我。身後沒了胤禛作倚靠,一下子空蕩蕩的,失落油然而生。
驚愕地望住站在床邊,隱入了黑暗中的胤禛——怎麼了,不是這麼快我就對他沒了吸引力,失寵了?!白雲觀那老頭子可說我是冠絕六宮,受盡恩寵。這才多久,我還紅顏未老色未衰呢,就恩斷愛弛了?還是我身上的滅害靈味道讓胤禛過敏了?不禁問道:“四爺,怎麼了?”
又過了幾分鐘,胤禛才又坐下來,握住我的手道:“月喜,你不知你對我的影響有多大。只要和你在一起,我就沒法好好的思考,一碰你就止住想要你。可是你現在已經是這般模樣了,我怎能為了滿足自己而讓你難受?”輕扶著我的後頸,在我臉上吻了一下:“月喜,我喜歡你,就要尊重你,更得愛護你。胤禛已經做錯過一次,再不能有第二次了。你好好調養身子,我會時常來看你的。”便轉身欲走。
想起一個人,忙叫住胤禛問道:“四爺,月喜問你件事成嗎?”胤禛回過身點點頭。我便道:“月喜問的這件事,四爺不用說原委。我只想知道是與否,也請四爺不要問月喜為什麼,行嗎?”
見我如此鄭重其事,胤禛乾脆坐下,略微想了想道:“我應承你,你問便是。”
吸了口氣,緩緩道:“步軍統領隆科多是否已為四爺所用?”
沉默良久,胤禛才道:“不錯,隆科多早已在我門下。”
疑問得到證實,我道:“有了他和年羹堯,四爺已成功了一半了。”胤禛不語,離去前忽道:“月喜,你真是個奇異的女子,若非你真心待我,怕已是胤禛最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