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依次接過對方遞過來的紙筆。
警局的電話打過來時，傅程剛洗完澡，隨便套了件衛衣就出來了，頭髮還沒吹乾。
半乾的劉海垂落在額前，眉眼帶著一絲不耐。
他單手插在衛衣前的大口袋裡，推門進去。
手機又震了一下。
【林深：你沒和我姐說吧？】
傅程微皺眉頭，事還挺多。
抬手按下錄音鍵，微啟薄唇。
&ldo;我沒……&rdo;
才說了兩個字，坐在裡面的人轉過了頭，俯身把掉在地上的筆撿了起來。
側顏線條明晰，口紅顏色很深，應該是剛從片場過來。
妝容偏重，和她日常有很大的區別。
手機提醒收到一條新資訊。
林深點開聽了一遍。
&ldo;我沒……&rdo;
他皺眉：&ldo;你沒什麼啊。&rdo;
林清堯簽名的手一頓，這個聲音怎麼這麼熟悉。
她轉身看了一眼，林深剛好拿著手機起身。
四目相對。
……
……
林深喉結吞嚥：&ldo;姐。&rdo;
&ldo;林深？&rdo;林清堯面露疑惑，&ldo;你怎麼在這裡。&rdo;
&iddot;
林清堯回到家後，臉色不大好。
林深現在身份特殊，林清堯想送他去軍校，如果有案底的話是進不去的。
她換了鞋子進屋，吳嬸給她倒了一杯熱水：&ldo;今天身體怎麼樣，有沒有哪裡不舒服的？&rdo;
林清堯接過水杯，輕聲笑笑：&ldo;沒有。&rdo;
吳嬸這才鬆了一口氣：&ldo;被車撞最怕就是有內傷啊，沒事就好，沒事就好。&rdo;
傅程打好領帶從樓上下來，看到林清堯了，腳步頓了片刻。
西褲包裹之下的長腿挺直修長。
他個子高，身材比例很好，很適合穿正裝。
&ldo;回來啦。&rdo;
他走到林清堯身旁，倒了杯水。
林清堯的唇停在杯壁上，點了點頭：&ldo;恩。&rdo;
隨意喝水吞嚥的動作，喉結輕微滾動，傅程的視線落在了印上唇印的杯口上。
&ldo;那個……&rdo;
林清堯剛準備上樓，聽到傅程的聲音停下。
回頭問他：&ldo;有什麼事嗎？&rdo;
傅程欲言又止，問了吧，總有種此地無銀三百兩的嫌疑，不問吧，他又覺得心裡不安。
他知道林清堯對林深一向管的嚴，害怕他打架進警局。
萬一她知道自己好幾次都瞞著她偷偷把林深保釋出來怎麼辦？
會不會生氣，然後不理他？
猶豫良久，他終於問出口：&ldo;林深他有和你說什麼嗎？&rdo;
林清堯一臉不解：&ldo;說什麼？&rdo;
&ldo;譬如，提起傅這個字。&rdo;他頓了一會，&ldo;再譬如，提起程這個字？&rdo;
他像在說繞口令一樣，林清堯差點沒被他繞進去了。
&ldo;他什麼都沒和我說啊。&rdo;
傅程頓時鬆了一口，那就好。
&ldo;我先走了，今天有個很重要的應酬，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