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李長晝依舊開著他“借”來的跑車,四處溜達。
布拉格出現明顯的變化,大街小巷多了許多禁止通行的區域。
但哪怕在這樣四處充滿恐怖襲擊的情況下,市民的日常生活依然照舊,沒受到多少影響,像極了政府對舊城廣場的處置——螳螂屠殺案件後,只將胡斯雕像圍起來,廣場維持開放。
李長晝一時間不敢肯定,是遊戲影響了官員們的思想,還是官員們真心想這麼做。
畢竟西方人某些匪夷所思的想法,不是他一個夏國人能理解。
今天運氣不好,沒有唱著歌被劫,他一無所獲地將車停好,傳送回loft公寓。
“……不可能,死心吧,誰會跟你們這群黑卡垃圾組隊。”
一回來,就聽見沙皇公主趾高氣昂的聲音。
不知道她是囂張慣了,還是看出李長晝他們不想殺孩子,明明是階下囚,態度卻十分囂張,髒話更是不絕於口。
楊清嵐看見李長晝回來,笑了一下,繼續對碧說:“誰跟說我們是黑卡?”
“不是?”碧疑惑道。
李長晝眉心跟自動取款機退卡似的,彈出一張白卡。他捂住右半部分,只把左半部分的照片亮給沙皇公主。
“怎麼樣,公主殿下,和我們組隊吧?”他笑道。
碧猶豫了一下,然後哼了一聲說:“你們主動要求做我手下的話,我也不是不能答應。”
傲嬌?
俄羅斯的金髮蘿莉也傲嬌?
“好……”
“有個前提。”楊清嵐打斷李長晝。
“前提?”沙皇公主蹙眉,“不傷害你們?不報仇?”
不是,是不準說髒話——李長晝心想。
“不是,是不準再說髒話。”楊清嵐說。
李長晝給自己打6分,意思到了,但沒有一字不錯。
對於楊小姐的心意,該像高中生背誦課文一樣,全文背誦,標點符號都不能錯。
“髒話?我從來不說髒話。”碧睜著她碧綠如寶石的眼睛,十分坦然地看著楊清嵐。
楊清嵐看向李長晝。
李長晝點頭:“俄國是這樣的。”
“放你媽的屁!你個雜種!”沙皇公主罵道,把枕頭丟李長晝臉上。
被帶來loft公寓之後,她一直在一樓李長晝那張床上,吃飯都在上面,李長晝自己拿了床被子睡地上。
李長晝接住枕頭,說:“我只認識一個俄國人,在我眼裡,你的形象就是俄國的形象。”
碧齜牙咧嘴,滿臉殺氣,讓人想起她咬碎棒棒糖,一擊毀掉貧民窟的事情。
她忽然抱起胳膊,“哼!”了一聲,扭過臉去。
這是答應不說髒話了。
“你們有什麼計劃?”她氣巴巴地問兩人——李淺夏出去執行任務了。
“你呢?”楊清嵐反問。
“等我玩夠了,把整個布拉格毀掉。就像用橡皮,一個格子、一個格子、擦·掉·上面的字!”
李長晝覺得不能婦人之仁了,這個沙皇公主太殘忍。
“殺了吧?”楊清嵐也說。
“哼!”碧仰起臉,“你們能下得了手嗎?”
“你的話,應該沒問題。”楊清嵐對著李長晝說。
“我老李又不是什麼魔鬼,到底做了什麼讓你誤會的事情!”
頓了頓,他語氣平緩地確認道:“真殺?”
沙皇公主隱約覺得不妙,心臟砰砰打鼓似的跳起來,但她依然擺出一副不屑一顧的表情。
楊清嵐看向碧,她的感知高達7點,察覺這個房間內誰的心跳加速,對她來說太簡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