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月活動開始後的三天,許多玩家已經死在布拉格的角角落落,因為不謹慎,因為實力不夠強,因為運氣差。
布拉格西北郊,自然保護區,野沙爾卡。
天空蔚藍,隨意散漫的白雲,像是一名畫家用白刷隨意刷了幾筆。
一隻松鼠在高聳的樹木間跳躍,飛速前進。
很快,它抵達森林邊緣,眼前是一條黃中偏白的鄉村土路,土路兩側長滿了高高的野草,土路的盡頭是一座紅頂白牆的農村別墅。
松鼠渾圓而漆黑的眼睛四處打量,小小的鼻子不停聳動,確認沒有陌生人之後,快速朝小屋跑去。
濃密的草被它分開,又在它身後封死。
松鼠抵達門前。
“咚咚咚。”
它敲門,同時特務似的留意四周。
“誰?”屋內有人問。
“皮卡皮卡,丘。”松鼠回答,除了固定的回答,聲音裡還有約好了的升降調。
吱呀聲中,門裂開一條縫隙,松鼠的身體液體一般擠進去,腦袋還留在外面,警惕地四處掃射一圈後,才把門徹底關上。
屋內是典型的歐洲農村風格,壁爐、煙囪、吧檯、大沙發、木製的桌椅。
“有訊息嗎?”坐在吧檯上喝酒的男人回頭問。
很熊的一個男人,手臂粗壯,腰也粗得像酒桶,坐在那兒像一座小山。
“給我杯水,陶麗。”松鼠跳上沙發扶手,背靠在沙發扶手上。
它把沙發扶手當成沙發。
真正坐在沙發上的是另一個人,一名黑頭髮的亞洲男性,手裡捧著一本書在看。
陶麗是一名女性,一名棕色頭髮的歐洲婦女,有點豐腴,胸部也有點豐滿。
除此之外,餐桌上還坐了一個女人,金髮,戴了頂鴨舌帽,翹著細細的雙腿,嚼著口香糖。
“貝婭特麗絲,下次輪到你去了。”松鼠急於擺脫責任似的,對鴨舌帽少女說。
名為貝婭特麗絲的少女,很無所謂地吹了一個泡泡,當做對松鼠的回答。
“給你,辛苦了。”陶麗遞上喝酒用的小杯子。
“謝謝。”松鼠接過杯子,大小剛好,它一口氣喝完半杯。
擦著沾了水的嘴邊毛髮,它對陶麗說:“陶麗,我喜歡你這樣的雌性,跟我回堪察加半島,我在洞穴裡藏了足夠我們生活三個冬天的食物。”
“我在問你話,老鼠!”熊一樣的男人(簡稱熊男)猛拍吧檯。
吧檯上所有的東西,跳皮繩似的一起跳了一下,很整齊。
“還有你!”熊男目光瞪向沙發上的亞洲男人,“別整天盯著你那本破書看!”
“我說,”松鼠又喝了一口水,“你要是看我們不耐煩,可以自己行動,偵查情報,或者進城大鬧一場,怎麼樣都隨你。”
熊男一下子站起來,大步走向沙發。
“哦!”鴨舌帽少女興奮地又吹了一個泡泡。
“好了好了。”陶麗攔住熊男,手輕撫他花崗岩般的胸膛,又扭頭對沙發扶手上的松鼠說,“丘,說吧,有什麼訊息。”
“有一點,但不多。”名為丘的松鼠,一口喝完小杯子裡剩餘的水。
它繼續道:“森林裡確實有打鬥的痕跡,但不清楚是什麼。動物園裡的那頭北極熊,拒絕了我的邀請,說外面太熱,除非我們給他空調揹包。”
“空調沒有揹包!”熊男對著吧檯又是一拳,吧檯上的東西再次跳了一下皮繩。
“我也是這麼跟它說的。”松樹聳聳肩,指尖旋轉著小杯子。
杯子裡殘餘的水飛濺出來,亞洲男子抬手,擋住一滴即將落在書上的水。
“看來已經找不到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