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是女子,慢點也是沒有關係”。
李香君微笑道:“我想到了,乞求得效鸞鳳,剔銀燈,甘與子同夢”。
易寒與李明濛錯愕,這李香君怎麼道出這些春宵豔事來,是她有意還是搜腸刮肚才想到這麼一句。
妙眸嬉笑道:“姐姐,你看李公子與子寒哥哥開始想入非非了”。
易寒一言不發,待聽她鴛鴦二字。
李香君吟唱道:“羨漣漪和鴛鴦齊戲”。
數了過去,卻是又輪到易寒。
易寒默然不語,卻是頗有深意的看著李香君。
醉波突然道:“這杯我來替子寒哥哥喝吧”。
李香君笑道:“醉波,你可要想好了,代替有例須喝一盅”。
醉波聽到要喝一盅吐了吐舌頭,對著易寒歉道:“子寒哥哥,我幫不了你了”。
易寒笑道:“就算你肯,我也不肯,香君應的好,這酒我該喝”。
一杯飲完,迅速唸了出來,“她那裡盡人調戲著香肩,翠裙腰,君子好逑”。
眾人聽完臉色有些怪異,特別是李香君。
“聽我鴛鴦二字飛觴,“一條鴛鴦被兩人共””。
眾人還未叫好,易寒自個先哈哈笑道:“李兄,我這也豔的很吧”。
李明濛尷尬一笑,本來青樓之地談論這些豔事自然合境,只是香君在此就顯得有些怪異,人人都知道她賣藝不賣身,易兄卻偏偏提起歡愛之事,也是,這李香君先提起的,怪不得易兄。
李香君再飲一杯,卻像是早就想好,這次不再思索,隨口唸出:“嬌鸞雛鳳失雌雄,半鵪鶉,桃之夭夭”,卻頗有深意的朝易寒看去。
幾女掩嘴而笑,眼神一同飄向易寒而去,李明濛忍不住哈哈大笑,讚道:“好一句桃之夭夭,這個桃字實在是妙,卻不知香君這半鵪鶉指的到底是何人”。
聽我飛觴便知,“短尾難易鴛鴦夢”。
醉波情不自禁的往易寒身後望去,易寒有些氣惱,輕擰著醉波臉蛋,“看什麼看,我沒有尾巴,難道你有不成”。
醉波輕輕揭開束腰的綵帶,扯到身後,炫耀道:“子寒哥哥你看,我還真有”。
易寒沒好氣的吐出一句,“那你就是狐狸精”。
醉波大羞,不依道:“不來了,子寒哥哥你欺負人,人家才不是狐狸精”。
李明濛臉上笑意未消,道:“易兄,快喝酒吧,這一杯你喝的值”,心中暗贊,這李香君不但才思敏捷且聰慧過人,幾句便將易兄諷刺的一無是處。
易寒飲完,道:“又輪到我了,鳳只”,說了一半卻停了下來,一臉思索,這西廂文內也就那麼幾句帶有鳳字,要好好想上一句,片刻之後喊道:“有啦,鳳去秦樓,怨別離,所謂伊人”。
李明濛拍掌喊道:“好”,他身邊的如酥怨道:“有什麼好的”,李明濛感覺席中鴉雀無聲,見眾女默默垂頭,不言一語,氣氛有些怪異,待仔細瞧看,卻見幾女神情黯然,眼角均垂掛淚滴,心中一訝,這易兄應的不錯啊,為何幾人悶悶不樂的樣子。
如酥似乎明白他的心思,在他耳邊低聲道:“姐妹們想起傷心事了”,自個嘆息一聲,“今日傾心換真意,明日又來新面孔”。
李明濛恍然大悟,他雖不能深刻感受到她們的境地,卻也多少能夠理解一點,那個女子不願意隨個有情郎共度終身,自己的命運卻如浮萍一般,風吹到那裡就飄到那裡。
李明濛道:“易兄,你惹她們傷心了,該罰”。
易寒也察覺到氣氛不對,“該罰,是該罰”。
李香君道:“你還未飛觴呢?”
“不啦,我自罰三杯,惹你們傷心確實罪過”,剛飲完一杯,醉波卻將他手按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