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
您不用再說了。
第一,我不是專程買的,我是在妓院旁邊的小攤上順帶將它拐回來的。
第二,我不是買給你的……是被您老強搶過去的。
— —||我很想掩面奔掉。
可是,還不是時候……
因為,韓子川看向我的眼神戲謔中帶笑。從我與他生活的這些念頭,不難猜出……這傢伙八成在打我的注意。
“子川,問了你半天,你倒是說啊。”芳華柔和的笑著,眉宇中透著股耐心。
韓子川望我的眼神更加詭異了,嘴唇動了動,彷彿要說了。
止住止住……
我做手勢且傲然立於芳華身後,挺了挺揣著春宮圖的胸脯,淫笑著打量了一下韓子川的腰間與胯下。
俺的眼神夠露骨,夠淫夠辣夠明確……
抬手配合著猥瑣地摩摯下巴的舉動,眼裡精光閃閃,其意思很明確,你個廝兒今兒敢出賣我,就表怪我辣手摧苗了……
據說,那是連練了鐵布衫與金鐘罩的高手都必須護著的地方。
……或許是我的眼神別有意味。
總之,韓子川一哆嗦,不吭氣了。
芳華狐疑池看了我們兩眼,我轉而一臉無辜的數著地上的小柴,這柴火拾揀得可真是有趣兒,有些成“一”狀,有些成“y”狀。
芳華抬手摸亂了我的小毛髮。
韓子川無聲地用眼神罵出了無聊二字。
我默默承受之。
感覺摸我頭的那隻手力道弱了些,芳華突然眉一蹙,作勢嗅了一下,“……這味道。”
他撥開我,徑自走到了灶臺前。
“這柴火是誰燃的,燒得這麼旺。屋裡沒了炭也沒留火星,這種天氣可不容易生火……”芳華湊過去烤手,呵熱氣。
“是啊,費了大半天,把穴點陣圖全撕了才引燃的。”韓子川接了話。
芳華膛目。
我結舌……
“你把我那寶貝圖當柴火燒了?”疑問及不確定地語氣。
“啊呀……也沒,這不是早兒柴火太潮不容易引著麼。”韓子川也察覺到了氣氛的不對勁兒,試圖力挽狂瀾。
“是還是不是……”
“是。”韓子川瞅了我一眼 ,於是低頭乖乖的,硬著頭皮一人擔當了。
好兄弟,夠義氣夠哥兒們,我樂了。
芳華忙轉身望我。
我壓根沒留意到他思量的眼神,正獨自沉浸在漏網的歡騰中,埋頭捂著胸處藏著的書冊喜極而泣。
“咳咳咳……”韓子川適時地在此刻出了聲,咳得肺癆似的。止住了芳華正欲走向我的步子,也正巧提醒了我。
我知道……
這是本珍貴的教材,求知若渴的我得像韓子川學習,俺要以生命來捍衛它的完整,不能再落入芳華這般歹人手裡,讓它不能發揮其應發揮的效應。
一時間憋得我,淚汪汪,小眼神刀子似的,怨恨無比。
芳華過意不去了。
“勺兒很少送我東西,我本該好好收著的……”他話裡的失落是顯而易見的,“沒料到還是被歹人趁機竊了去。”這會兒芳華的手搭在我肩上,安慰也不是自責也不安,硬生生地說了一句,“子川,今晚你滾去柴房睡。”
韓子川呆在原處。
可憐啊……
我轉身,在他們的目光中,我悲慼戚離去。
終於熬了大半天。
夜裡。
我左顧方盼後,把窗戶掩得死死的。
迫不及待地點燃了一盞燈,賊兮兮地踢了鞋子,捂著被褥滾於床上,就著昏黃的燈,攤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