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冊,準備看春宮二十五式。
一切原本都該萬無一失。
結果……居然有人趁著夜色摸近了我的房門。
只聽門發出吱呀一聲,那人哆嗦著把門合上,抬首間,對我燦爛一笑。
未完待續。
【二】
門發出吱呀一聲,那人哆嗦著把門合上,抬首間,對我燦爛一笑。
看著他關門上門閂,抬手呵氣,一氣呵成。
我默默的,又低頭躺在榻上繼續看起了手頭上捧著的春宮圖……
啊,畫紙上的這個姿勢忒牛。
女子仰躺,高舉雙腿。男子面向女子,跪在她股間,雙手握住女子雙腿扛在肩上,使女雙膝高度過胸,並略提高對方臀部,脊背,然後……然後,咳咳就方便他對她那個啥……此花式名曰……
我斜一眼。
“嘿,今兒個天氣可真冷啊,你說是不是……”韓子川找我搭話了。
“恩。”我漫不經心的哼了一聲。
“你那義父心可真狠吶。”他試探地瞅了我一眼,原地跺著腳,使勁兒的搓手,“長夜漫漫,把我關在柴房裡一整天,不給張被褥就算了,連飯也不賞一口。我記得他晚上蒸了夠兩個人吃的口糧啊,為嘛不給我送?難不成他被我氣糊塗了自己也改吃饅頭了?”
“是蒸了兩人份的……”
我對上他的視線,怔了怔,“義父照舊是不屑吃咱這玩意兒……只是這餘下的饅頭……”這話還沒說完我便用餘光瞄到韓大少爺一拍大腿,喜滋滋地躥到桌旁,端起盤裡的饅頭,臉上這叫一個高興啊。
俺還來不及制止……
他便撈起兩個饅就左咬一口右咬一下,吃得歡騰起來了,還不忘誇我,“還是你夠義氣,留了這麼多給我。”
我默默地,又把視線移回到了紙書上,只是頭皮一陣發麻。
“你看什麼吶,這麼專注。”
“此拈式曰攀龍附鳳。”我臉上掛著顯擺之意,揚著紙張,瞅他一眼。
“恩。”他眼神複雜,靠近塌邊,悄然坐下,挪了身子過來,把饅頭一遞,頗有些熟絡地說,“你吃不吃……”
我盯著那饅頭,往後一躲,蹙眉,低頭看著紙張,不做聲可神情仿若避如蛇蠍。
“怎麼啦,你這是?”他又朝我挪了一點,輕輕拿肩膀撞了我一下。
“不吃。”我蚊子哼哼。
“……挺香的,其實勺兒不用特意留這麼多的,我是吃不完的。”他提議,然後又咬了一口。
“……”我含糊其辭。
“說大聲點兒,我聽不見。”
“這盤饅頭原本不是留給你吃的,我準備喂耗子。”
他一臉鐵青,噎住了。
我忙擺手,努力澄清,“我還沒來得及下藥,就算下了,這藥也毒不死人,能吃能吃。”
他瞪大眼睛望著我,饅頭半含在嘴裡,吞也不是吐也不是。
我討好的朝他笑了笑。
“罷了罷了,遇上你我算是認栽了。”他把饅頭隨意地往桌上一擱,低頭彈袍子,拍了拍手上的屑,便坐在我榻上準備脫靴子。
我斜一服,把書一合,瞪他,“哎,我說你幹什麼吶。”
“歇息。”他莫名其妙的望我一眼。
“我知道……夜也什麼深了,你是不是該回柴房了?”
“你好殘忍啊……”他像是被刺蝟紮了一樣,起身,抬手指著窗外,情深苦重地望著我,“聽聽……外頭這風聲……”末了壓低聲音,“忍心讓我睡那連張破爛被褥都沒有的柴房麼。”
“忍心。”我答曰,然後揮手把被他坐過的毯子上的灰彈掉。
“你你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