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你下去吧。”彷彿知道阿遠在擔心什麼,恨天輕笑了一下。
“是!”阿遠躬了下身,領著其他小侍離開。
“感覺阿遠就跟那護著小雞的老雞一樣,好像是隻要我稍微有什麼舉動,就立馬上來給我兩爪子一樣。”想起阿遠臨走時的一瞥,若夕忍不住輕笑。
“虧你想的出來,老母雞,這要是讓他聽到,說不定真的會給你兩爪子。”恨天伸出手點了點若夕的額頭。
“你這裡不錯嘛,竟然還有溫泉。”若夕開始沒話找話,眼睛四處亂瞟,要不然她真不知道該怎麼面對正在脫她衣服的恨天。該死的,為什麼這時候越是想睡覺越是睡不著啊。
“呵呵,是不錯。”恨天的手在輕微的顫抖,他的眼睛都不知道該往哪裡放了,連自己給若夕幫的衣帶也解得艱難起來。雖說這段時間一直是他在照顧若夕,若夕的澡也是他一直給洗的,衣服也是他給換的,可那都是在若夕睡著的時候做的,現在若夕醒著,漆黑的眸子就在自己跟前,自己要怎麼下的去手。睡吧,睡吧,你趕快睡著吧,恨天忍不住在心裡祈禱著。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衣服終於脫的只剩裡衣,恨天紅著臉,手哆嗦著不敢伸向衣袋,若夕的心也跟敲鼓一樣,僵持了一會兒,若夕咬咬牙,開口道:“就這樣吧,到水裡再…脫…”
“嗯,好…”恨天點頭同意,兩個人都是同時鬆了一口氣,感覺如果再下去的話,自己估計都要熟了。
若夕撇過頭悄悄吐了口氣,這可真夠刺激的,前世今生,還是第一次面臨這算不得限制級的限制級,如果這要放在前世,有人敢這樣對她,自己的義父和阿飛早讓他跟閻王爺聊天去了。不過話說回來,自己還是蠻喜歡看恨天侷促的樣子的,紅著臉的男人怎麼看怎麼好看,看得自己的心都癢癢的。哎,自己對恨天真的越來越沒免疫力了,看著恨天竟然有化身色狼的衝動,幸虧自己現在沒力氣,幸虧啊,幸虧。
低著頭暗自鬥爭了好久的恨天,終於抬起頭搖著牙上前抱起若夕。
“我難道很可怕嗎,你竟然擺出這麼一副視死如歸的表情,太讓我傷心了。”不在沉默中爆發,就在沉默中變態,若夕不想變態,也不想爆發,乾脆出言打破沉默。
“額…”恨天腳下一滑,差點兩個人都跌到地上。
若夕扯了扯嘴角,不再說話,生命安全高於一切。
溫熱的水包圍著兩個人的身軀,兩個人同時重重的撥出一口氣,身體也慢慢放鬆下來。沉默,仍然是沉默,若夕翻了翻白眼,難道一定要變態嗎。
“啊,對了,你一會兒拿外套遮著我的臉,臉上的易容洗洗就掉了。”若夕突然想起臉上的易容,開口道。
“嗯,知道了。”恨天輕聲回答。
周公啊,你終於來了啊,我等你等得花兒都謝了。被溫熱的水一泡,睏倦終於襲來,若夕打了個哈欠,很是自覺的閉上眼睛,身體一歪,陷入沉睡。
一把抱住若夕傾斜的身體,恨天情不自禁的嘆了口氣。
許久之後,恨天抱著若夕出了浴池,拿過軟榻旁的錦布幫若夕擦乾了身體,換好了衣服,蓋好了毛毯,這才退下自己身上的溼衣,重新踏入浴池。
待兩人都洗完,穿完,已經是半下午了,喂若夕吃了藥,自己也草草的吃了些東西,就到書房處理事情去了,離開這麼長時間,案頭也應該對了一大堆的事情了,這下可有的忙了,恨天忍不住揉了揉眉頭。
意外之喜
月亮轉一圈,日曆就要撕去一頁。第二天餘沉洛抱著沉香來找若夕,若夕正在沉睡,餘沉洛就坐在床對面的椅子上,自斟自飲,最後揮一揮衣袖,留下一個空酒瓶。
第三天,餘沉洛來時,若夕剛醒。於是相對無言,只有喝酒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