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大人物,黑楚文關上門解決自家事。他看著祁宏保持友善的微笑,由衷地說:“你真是個賢內助。”
“閉嘴!被人家當槍使還不知道謀福利,我可不想跟著你吃苦,本大爺查案,也是要有鑾駕伺候的主兒。”
黑楚文哈哈大笑起來,他的祁宏有時候真是可愛的要人命!一年前敢跟警察局長叫板,一年後就有膽量勒索國防軍軍長了,這種成長速度是多麼的令人歡喜。不過,自己也別想有好果子吃
果然,祁宏嚴肅地問:“黑楚文,是你自己說,還是由我來提問?”
黑 家 26
呵呵,想什麼來什麼,看來祁宏是打算要抓住他問個仔細。想要逃避是痴心妄想,其實,也沒必要隱瞞他什麼,本來從一開始就打算把他拉下水的,只是沒想到會這麼快而已。
“好吧,讓我想想,該從哪裡說才好。”
“從你們黑家說起。”
黑楚文流露出非常無奈的樣子,說道:“黑家從抗日戰爭到我這一輩盛產軍人,除了我和弟弟黑楚聿以外黑家的男男女女幾乎都是穿軍裝的。我二哥在國防軍就職,手下管著一大批的特工人員,嚴軍長說的黑楚風,是我二叔黑南逸家的長子,在軍方擔任科研所所長。黑家還有很多在軍隊裡重要部門就職的人,他們都有保密守則,不能透露自己的身份和工作內容。
上次跟你說的事都是真的,我只是隱瞞了楚言的身份和軍隊而已。黑家在軍隊裡可說是根深蒂固,誰惹上黑家的人,基本上是死路一條。所以,從一開始,楚言就懷疑,這一次的事件,不是針對他,而是針對整個黑家而來。”
祁宏嗯了一聲,隨後說:“故事背景我大概瞭解了,繼續說下去。”
黑楚文沒想到這時候祁宏還能跟他開開玩笑,這心裡邊有點癢癢的,偷看了一眼祁宏很嚴肅的表情,有點心不在焉地說:“你給我的建議得到了楚言和凌歌的一致贊同,我們按照你的計劃開始行動,很快就發現另有一批人在監視我們。昨天,楚言手下的幾個退伍兵故意放出風聲,要為死去的戰友查清案情。這原本屬於軍事機密的命案是怎麼傳到退伍兵的耳朵裡?上面的人第一個就懷疑了楚言,不過,楚言在被監察的期間內非常老實,沒有任何疑點。所以,他們就把目光鎖在我的身上。”
“這裡面有很多矛盾的地方,我們一個一個分析。首先,你從一開始到到現在,都是用‘黑家’來稱呼自己的家族,這聽上去就像你不是黑家人一樣。二,這些事跟十幾天前的事件是否有瓜葛?”
黑楚文豎起大拇指,在誇獎祁宏的細心與敏銳,然而,祁宏沒有半點高興的樣子。他在用眼神催促著黑楚文快點說真相。這種反應是出自他的本性還是職業習慣,黑楚文有些搞不清楚,只是覺得,自己愛上這麼一個人,在享受99%的幸福之於,還要承受1%的苦頭。罷了,利大於弊,划得來。
眼神中已經多少流露出心猿意馬的黑楚文,嘴上仍舊說著很正經的話:“我在四年前被趕出黑家,沒什麼特別的原因,那種家族容不下一個同性戀的異類。但是,我在黑家同輩人中是最傑出的,不要懷疑這一點,這對我來說並不是什麼值得驕傲的事,相反,給我帶來很多麻煩。”
“等等,你說自己是最傑出的,哪方面?”
黑楚文心裡嘀咕了幾句,把話題拉入很神秘的一部分。
“祁宏,你的知識領域裡,知道有道士、法師、巫師和驅魔人。而我,被他們稱為——祭靈師。”
“祭靈師?”
“對。黑家共有十幾個祭靈師,我們不同於那些道士和驅魔人,但是做的都是同一種事。獵殺惡魔,超度亡魂,如果有必要還要經常光顧陰陽兩界的交匯處。這些聽起來類似神棍的說法,你能相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