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的大姑娘小媳婦無不為之側目。
真正是個禍害,我冷冷的撇了眼,轉頭看向熱鬧的街市。
銀飾攤前聚集著不少女子,這地方的女人身上有大到胸佩,小到耳墜都是純銀的,這攤上的,都是自家打造,雖無宮庭樣式的繁複精美,卻獨有一份粗樸野性的美。
我也試著想舉起塊墜滿鈴鐺的胸佩看看,可是小那吉特正是個奶崽子,吃了睡睡了吃,這會子正流著哈喇子睡著了。
小肉團長勢迅猛,沉重的很,我困難地舉了舉胸飾,放下了。
一隻修長玉質的手將那個肉團從我懷裡抽走,交給如氳,“要什麼?”他清倫的聲音絕響低吟,聽著倒很順耳。
“哎喲這位大爺,你家夫人真會挑,這可是上好的鎖佩,可是咱祖傳的手藝花了三個月才雕成的,您看這做工,帶回去,不佩擺著也好看哪!”
小販直直看著卓驍,殷勤地招呼。
四周的大姑娘們都放下手中的首飾,開始注視這個絕世的身影,交頭接耳,面帶桃花。
卓驍神情漠然,他早習慣了這種場面,視而不見是他的強項。
可是我不習慣,放下胸佩抬步就走。
人群,突然又更加熱鬧起來,前方走來一群載歌載舞的人群,身著當地極富特色的黑底繡五彩斑斕紋的短褂短褲,大襟半敞,露出魁偉的胸膛,面上均帶著古怪崢嶸的面具,一路誇張地手舞足蹈慢騰騰跳將過來。
這是當地特有的遊街舞蹈,叫奈袒舞,是趨鬼趨吉的舞蹈,在當地的廟會里常有的節目。
我快步的往前衝,一下子被熱鬧的人群擠進了嘈雜的洪流中,等我回過神來,已經被衝的七昏八素,找不著方向來,我茫然四顧,卻發現四周都是陌生的人,一個我認識的人都沒有。
我想站直身體伸頭張望,可是人群實在是太擁擠了,我站都站不穩,突然,一張巨大的鬼臉出現在我面前,一個跳著奈袒舞的大漢竄到我面前,我赫了一跳,一個不穩,向後倒去。
一雙有力的手將我牢牢抓住,明朗的聲音在背後響起:“想想,你沒事吧!”
我站穩了回頭,原來是謝悠然,他身邊的戎風一下子撲到我懷裡:“娘,你怎麼沒影了,嚇死我了!”
謝悠然用一雙透射著明媚陽光的大眼看著我,渾身透著午後的和煦:“你怎麼一下子跑沒影了?可把大家嚇到了,如果不是小風身懷魑術,能和你身上餘留的魑呼應,還真沒那麼快找到你呢!”
我扯了下嘴角,勉強笑了下。
謝悠然看看我,突然呵呵一笑:“走,寒羽大概急壞了,不過他找錯方向了!”
我被謝悠然拉著往人群逆流的方向走,他堅實地撥開前方的人群,為我和戎風開闢出一條可以通行的路來,遠遠的,我已經可以看到卓驍永不會湮滅的挺拔身軀正顰著眉,四下張望,在他一邊,還有抱著小那吉特的如氳和單蘭英,也是探頭四顧。
即便街上人流如注,那個如同山嶽般屹立,亙古永恆的身影,在熙熙攘攘裡,依然無法崔嵬,他冰冷清貴的氣勢,在擁擠嘈嚷的街市裡,依然如此醒目。
他似乎感到什麼,往這邊看來,當看到我們時,眼裡冰結如數九寒天的冷意透出了一抹溫煦,堅毅的臉部線條有了絲鬆懈,邁步就要過來。
然而人太多了,那不遠的距離彷彿隔了千山萬水,湧動的人群好似咆哮的怪獸,不受控制地往前湧動,這種巨大的推力連謝悠然也無法再阻擋,我們成了汪洋裡的扁舟,在巨大的洪流前不進反退。
我意識到這樣子,對身小的戎風很危險,我對謝悠然道:“把戎風抱起來吧,別給擠到了!”
謝悠然點頭,彎身去抱戎風,突然一陣有力的擁擠,將我們往一個方向擠兌,我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