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映照著那張英俊的臉龐,讓北堂戎渡忽然又生出了幾分衝動,他從容不迫地湊近了男人的臉,輕咬著那堅毅的下巴,北堂尊越凝目看了他片刻,只見北堂戎渡的眉眼間正含著挑逗的味道,一雙眼睛水光璀璨,如同柔軟的春波,並不掩飾唇角翹起的盈盈笑意,北堂尊越見狀,只覺得剛剛才平息下去的欲 望又一次蠢蠢欲動起來,不由得抓住北堂戎渡的手,放在自己火熱的胯間,似是嘆息又似是認命地道:“朕這輩子都毀在你手裡了……妖精……”北堂戎渡禁不住嗤嗤笑了起來,被放在北堂尊越胯間的那隻手開始挑逗性地撫摸著男人的敏感處,北堂尊越的眼神幽暗起來,突然狠狠擰滅夾在指間的小半截紙菸,手指一彈就將其遠遠彈了出去,在夜色中劃出一道微弱的火色,然後掉進水裡,與此同時,北堂尊越猛然將北堂戎渡重重按倒在地,北堂戎渡順從地閉上眼睛,迎接著情人火熱的吐息,抱緊了北堂尊越。
男人結實的手臂從北堂戎渡的肘腋下面穿過,將那年輕的身體緊緊摟在懷中,面龐埋進兒子柔滑的黑髮裡,用力嗅著那股淡淡的髮香,低語道:“長生……長生……”這兩個字好象有著魔力的咒語一般,在北堂戎渡耳邊環繞,北堂戎渡只覺得身體似乎開始綿軟無力,只能任由北堂尊越為所欲為,而北堂尊越則是久久地凝視著情人精緻的面容,將一個個熱吻均勻地散佈在上面,隨著交纏愈緊,兩人的動作也愈發狂亂,北堂尊越喘息著,狂熱地撫摩吻噬著懷裡這具年輕的身體:“不許離開朕……長生……你是朕的,只屬於朕一個人……”北堂戎渡亦是同樣熱情,只是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那對藍寶石般的眼睛裡逐漸失去匯聚的焦點,除了情 欲與愛意的強烈波動之外,又多了些其他的東西,當兩人同時攀升至顛峰的一瞬間,就連北堂尊越也沒有注意到,那雙明亮得令人失神的眼眸深處突然有溫熱鹹溼的東西涌出,卻又在即將泛出眼眶之前就被強行壓抑住,與此同時,北堂戎渡緊緊抱住北堂尊越,唇中洩出長長的一聲輕嘆:“我愛你,二郎……我愛你……愛你……”在呢喃著愛語的同時,北堂戎渡的嘴角慢慢浮出一絲無法捕捉也無法察覺的微笑,只有他自己才明白,此時此刻,自己內心深處最柔軟的地方正被一種完全不可能用言語來形容的複雜感情狠狠衝擊,他用雙臂緊擁著北堂尊越,目光當中充滿了柔情蜜意,喃喃重複著:“二郎……我愛你……二郎……”
無盡的夜色下,遠處林中一道人影久久站立在當地,遙看著水上的那條小船,船頭上兩具赤裸的身體則緊緊糾纏在一起,不肯分開片刻,周圍一片寂靜,唯有風聲陣陣,月色清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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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京乃是大慶國都,天子腳下,繁華熱鬧自然不必多說,大街上兩邊店鋪鱗次櫛比,行人往來不絕,夾雜著小販的吆喝叫賣聲,兒童互相追逐著打鬧玩耍,自是一派太平盛世的景象。
上午太陽正暖,日光充足,城中尚有些許晚出的柳絮綿綿飛舞,一陣風過,就如同飛花逐雪一般,引得一些兒童笑叫著伸手去捉,就在這時,忽然間卻聽得遠處鑼鼓齊鳴,一時間人聲鼎沸,許多店鋪裡的人不明所以,便走到外面去看,只見遠處當先一隊侍衛鮮衣怒馬,身穿軟甲,座跨良駒而來,一大片護衛儀仗前呼後擁,前方數十名軍士或是鳴鑼,或是執鞭開路清道,無數人馬如同眾星拱月一般,簇擁著正中一頂二十四人抬大轎,那轎頂有如穹廬,圓蓋鑲四塊圓版金,幨帷以青緞製成,繡有金雲龍相間羽紋,因是春時,所以還有長長的金色薄紗垂下,擋住飄飛的柳絮,只能看見轎上一個身影端坐其中,轎前撐著一把曲柄黃傘,這般儀仗架勢,自然是當今太子無疑,轎旁則跟著一匹渾身雪白的良駒,一名身穿輕甲的男子騎在馬上,只見此人大約三十出頭的年紀,相貌十分英俊,一雙眼睛卻是冷寒,透著無窮冷漠,很有些拒人千里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