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辣辣的吻,輾轉反覆,他吻醒她的意識,吻得勻悉瞠目。
這……是真的,不是夢?
“這樣看我?我的吻技退步?”他在笑:心是酸的,捨不得她欲哭表情,捨不得她獨自面對疾病。
她搖頭,一搖,搖下兩串晶瑩。
“笨蛋。”這回,他光明正大罵她。
將她抱在膝間,下巴頂住她的額頭,好吧,她那麼笨,就由他來替她解除心哀。
“珩瑛說謊,我沒和她發生過關係,她沒懷孕,你的教育基金沒人領。”幾句話,他把誤會解釋清。
“可是……”怎聽不懂他的話,是她病得智商減退?
“珩瑛是我的親妹妹,我知道她黏我黏得緊,有時過分得不像對哥哥,我沒放在心上,總覺得她年紀小,而且任性驕縱慣了。以前,她對秋姨的態度更惡劣,但時間一久,她慢慢放下敵意,所以我沒認真看待她對你的態度,這次,是我錯了。”
“你們沒有血緣關係。”她說。
“有,我們同父異母,她是秋姨和我父親生的女兒。”霽宇說。若不是發生這麼大的事,這件事將成為姜家永遠的秘密。
“我糊塗了。”
“秋姨是我父親的秘書,他們發生一夜情,懷了珩瑛,這讓他們感到罪惡。珩瑛生下後,秋姨為了表示決心,把孩子交給我父親,離開億達企業。我母親很想要個女兒,可惜身體狀況不允許,父親把珩瑛帶回家,圓了母親的夢,就這樣,我母親將珩瑛當親生女兒養。
母親過世後,父親竟娶秋姨回家,這讓我非常不滿,我嘲諷父親的愛情和忠貞,我甚至站到珩瑛陣線,看著她欺負秋姨。“霽宇苦笑。
他的痛,她感同身受。勻悉摟住他的腰,沒說話,但溫柔動作似乎一句句說著:沒關係,我在這裡,我會挺你。
伸手,他亮出腕間傷口。“你問過我,這個傷是怎麼來的。”
“你不想說也沒關係,我沒那麼大的好奇心。”捨不得他回憶,捨不得他再痛一回合,她寧可丟棄好奇心。
“我想說,你願意聽嗎?”他柔聲問。
“好,我聽。”她拉起他的手,放在唇邊輕吻。
他笑笑,將她抱回胸口。
“我和秋姨對峙,也同父親爭執,有次鬧得非常嚴重,我氣沖沖離開家,血氣方剛的我在公園裡割腕自殺。”年少輕狂吶,他竟想用生命懲罰父親。
“笨。”
一句笨包含多少心疼,她不顧自己的虛弱,硬是站起身,將他的頭摟在懷間。一個笨女人用了個笨方法,心疼她的男人。
生平第一次被罵笨,霽宇想笑,卻笑不出口,她的疼惜那麼明顯,明顯得他好心動。
“我在醫院醒來,秋姨坐在我身邊,她把她和父親的故事告訴我,說她想帶著一身罪惡遠走高飛,可是放不下親生女兒,想著留在臺灣,能偷看女兒幾眼也好。她的偷窺行為被我母親發現,我母親一眼就認出她是誰,卻沒說破。直到病危,母親將父親喚到床前,證實了自己的想像,她早猜到秋姨和父親之間有著某種關係。
她沒哭鬧,反而要父親娶秋姨進門照顧珩瑛,她要秋姨承諾盡心待我,像對待親生兒子一般。秋姨答應了,母親在閉眼前,原諒她與父親的背叛。“
捐棄前嫌,多高貴的情操。
“她只想著丈夫孩子,情願把委屈嚥下。我母親都能原諒他們了,我還能說什麼?”
母親和他的笨妻子一樣,寧願自己痛,也不願意他守出“絕望”,寧可假裝慷慨大方,也要成全他的幸福。
笨,他千挑萬選,居然選了個全世界最笨的女生!
“珩瑛不知道嗎?”
“秋姨想讓珩瑛一輩子認定,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