簽字。”
旁邊那群哭啼的人一擁而上,“醫生快搶救我家小少爺啊!他不可能死的!”
“已經沒有生命跡象了,確認死亡,你們節哀。”
唐意濃趕緊從地上爬起來,“你們護士說出車禍的都往這兒送了!他怎麼沒送這兒來!”
醫生瞄了瞄她指著的危安,搖頭,“這裡是搶救室,他只是輕傷,只需去清創室。”
整個搶救室只這一床病人,唐意濃誤認為就是危安,鬧了個烏龍,跟吞了蒼蠅一樣噁心,唐意濃揚高聲音,“我要投訴那個護士!”
陶明非忍笑攔下她,三人走出病房。唐意濃的眼睛還通紅,危安一而再三的盯著她看,氣的她嘴一撅,“不準看!”
陶明非爆笑出聲,捂著肚子直抽搐,“你真是奇葩啊!人不看清就亂哭喪,哈哈哈。”
唐意濃氣憤,“你有病啊,沒事打電話說他出車禍!唯恐天下不亂是不是,陶明非我告訴你,這輩子你都別想娶到周嫣!”
“本來就出車禍了。”陶明非小聲嘀咕,被她眼一瞪,氣焰頓滅不敢再吭聲。
“意濃。”追上像顆導彈一樣往前衝的人,危安好不容易忍住笑意,輕輕抓著她的胳膊,“別跑了,大門在那邊。”
唐意濃狠狠捶上他的胸,硬梆的肌理彈的手麻,她心情更差了,“你又是怎麼一回事嘛!”
“你總是不接電話,我想來看看你,車開的快,撞上路邊的護欄了。”危安停了停又說:“我沒大事,你別擔心。”
“誰說我擔心了!”她別過頭語氣倔,但神情分明放鬆。
陶明非意味深長的拍了拍危安的肩,欣喜還沒體會夠,就聽到清脆急促的一聲———
“哥!”
酒紅色挑染的短髮,明媚立體的五官,超短機車皮夾克配著一雙鮮紅色的馬丁靴,來者正是危歡!
“哥你進醫院了!我靠,這麼多年我第一次看你進醫院!”她瞅了瞅危安的傷口,“看樣子死不了!”
“很失望?”危安冷語。
危歡笑嘻嘻直襬手,“陶哥哥告訴我的時候,我真的嚇慘了,咦?又是你?”
唐意濃看都懶得看她,冷冰冰的凍人三尺。危歡的脾氣一下子上來,新仇舊債一起算。
“陰魂不散,每次出事都有你。”
唐意濃漫不經心,“有人願意出這個事,你急什麼急?”
危歡看了看哥哥,危安非但沒生氣,反而笑的閒適。她“喂”了一聲,“你得意個什麼勁,別人為你受傷,你還這幅態度,很有趣嗎?”
“是啊,我不但以此為趣,還以此為生呢。”唐意濃咬唇輕笑,眼睛像能掐出水來,“你要不要試一試?”
“我警告你別詛咒我!”危歡提高音量,眼瞪的圓鼓鼓。
“我好怕怕噢。”唐意濃越過她直往前去,“懶得跟你浪費時間。”
危歡氣的找她理論,被陶明非攔了下來,“大小姐歇會吧,你說不過她的。”遂又壓低聲音,“瞧你哥那副喪權辱國的模樣,下定決心把小妖精娶回家了。”
危歡眼一橫,語氣頗衝的對危安吼,“你怎麼口味這麼重啊!”
只當是小女孩之間的鬥嘴罷了,危安靜靜旁觀,妹妹嬌蠻,意濃讓人又愛又恨。前者是包容,後者?
為了她都可以將自己置之死地了,危安多麼迫切的希望死而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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疲憊和心切使然,危安下飛機後開車驅往醫院時撞上路邊的護杆,頭當即血流不止。雖只是皮外傷,但醫生建議留院觀察三天為妥。
美國小長假還沒有過完,危安也當是在國內繼續假期了。唐意濃一天往兩處跑,上午是危安這兒,下午就去沈誠的病房。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