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恐懼中走開。
二十看著零，零看著二十。零坐著，二十站著。
零說：&ldo;我以為你死了。&rdo;
二十坐了下來：&ldo;還沒接到讓我死的命令。&rdo;
&ldo;卅四接到了？&rdo;
&ldo;在出發之前，他已經給自己下了這道命令。&rdo;
零愣著，看著水杯。水杯裡卅四在問他：&ldo;你準備好為我去死了嗎？&rdo;
零愣著，看著水杯。
店主麻木地擦拭著器皿，看著他店裡僅有的兩個客人，二十長得太像他媽的那幫殺人者了，他根本沒有去催他們離開的勇氣。幸好他們一直只是安靜地喝著咖啡，一小口一小口，其珍惜程度符合這位咖啡痴的最高標準。
&ldo;把眼淚擦了。&rdo;
零低頭看著他的咖啡，他沒去擦，一滴眼淚掉進他的咖啡裡。
兩個人靜靜坐著，咖啡已經只剩下一個底，還有一些咖啡渣。
&ldo;如果想問我，現在可以問了。&rdo;二十說。
&ldo;忽然……忽然什麼都不想問了。&rdo;零的每一個字都透著疲憊，那是所有疲憊中最讓人無助的一種，因哀傷而生的疲憊。
&ldo;那你都明白了？&rdo;
&ldo;明白……真是夠讓人大哭的兩個字。&rdo;
&ldo;你我沒有哭的資格。&rdo;二十一點兒不留面子，&ldo;你真不是個好特工。&rdo;
&ldo;從來就不是……所以，為什麼是我？&rdo;
&ldo;榮幸？&rdo;
零榮幸到一臉憤怒：&ldo;所有都是假的，只有我拿到的才是真的。他們都是為我死的，為這件事，為我這個人，所以……別開玩笑，我開不起玩笑。&rdo;
&ldo;你像個愛哭又沒得哭的小孩，終於碰見了媽媽。可是你搞錯了，我不是媽媽，我是爸爸。&rdo;二十仍然在玩笑。
零瞪著二十，接近於仇恨。
二十說：&ldo;我不知道你把密碼放在哪了。&rdo;
&ldo;它只是冰山一角。這座冰山有多大？反正你知道的比我多，你看見了多少？&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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