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表嫂,難不成讓她去行禮不成。
姑太太往身後拉了拉孟蕙藍,可拉了半天也不見她有動靜,心裡焦急,臉上卻只能笑著道:“我們今兒也是來給蕙娘挑些首飾,過些時候她夫家大日子,哦,對了,你們還不知道吧,蕙孃的夫家就是府城劉家,他們家是做藥材生意的。”
仙衣含笑聽著,到沒露出一絲不耐,反而孟蕙藍拉著姑太太就往銀樓裡去,嘴裡還催促道:“趕緊上去吧,他們說今兒樓裡有新送來的簪花,是京城皇商送來的,據說宮裡的娘娘們都用這家的首飾,咱們再不去買,怕是要被人買走了。”
兩人拉扯著從金風華身邊走過,金風華有禮拜見,孟蕙藍雖然看的眼都直了,臉都紅了,可還是強制鼻子一哼,高傲的帶著祖母上了二樓。
姑太太上了二樓一甩孫女的手,微惱道:“你這是做什麼呢。”
“祖母,你何必和他們這些窮酸多說,不過一個扶靈回來的庶出子,連給我家夫君提鞋都不配。”孟蕙藍想著金風華的好相貌,又想起他在京城金家過的日子,一種身為嫡出女的優越感油然而生,再對比她的丈夫雖然不是嫡長子可也是嫡次子,家裡的產業怎麼樣也能分到一小半,可家裡的庶出小叔子,最近剛一成親就被趕了出去,也不過給了幾畝薄田,一間不大的鋪子,這日子還不知道要怎麼苦挨呢。
“你就少說兩句吧!”姑太太見孫女說話沒個顧忌,連忙拉她到一邊說道:“誰說窮酸來的,他們家可是在瓦片巷買了一座三進的宅子,更何況我聽說金家老三現在進了書館,就連那個老潑婦的孫子都想和金家老三湊湊關係,你知道他剛剛從哪裡過來麼?縣令府上啊!傻丫頭!今年必定能中個秀才。”
“不……不能吧。”孟蕙藍吃驚的說道,在她眼裡金家的庶出子,除了一張好樣貌外,其餘一文不值,跟他的哥哥們差了遠去了,當初她就想嫁給金家二表哥,哪怕做個妾也成,就是因為二表哥有了功名,可誰知道金家居然會讓庶出子出來科舉。
“怎麼不能,你也聽說了,你大表哥入了獄,怕是不成了,如今你表舅就只有一個兒子撐起門戶,我原想著啊金老三怕是自作主張,可這麼久了你表舅也沒個訓斥,估計也是預設了,嘖嘖,看來也是想著庶出子將來能在官場幫襯著二兒子呢。”姑太太之前參加金風華的婚事,就怕大夫人找她麻煩,可左等右等,連金風華都上了學館了,金家也沒人來,便放下了擔憂,心裡也活絡起來了。
孟蕙藍想著金風華居然要有功名了,而她卻嫁給了個商戶,心裡就火燒似的恨。
姑太太不知孫女所想,竟然還火上澆油道:“你這個傻丫頭啊,當初要是聽祖母的,將你許給金家老三當正妻,你可就是秀才娘子了,可你死活不願意,現在好了吧,到讓個奴才秧子得了便宜。”
孟蕙藍故作不屑,煩躁道:“考不考的上還兩說呢,將來說不定金家不賞飯吃,他們就要餓死。”
壓根沒將姑太太一家放在心上,金風華剛回到家就得了大少爺可能會判處斬的訊息,臉色頓時有些不好,帶著觀棋就進了書房,仙衣見狀也不打擾,老實將買的東西帶回了正房。
“說吧,怎麼回事?”金風華算了那麼多,卻沒想到崔公公的早死竟然牽扯了那麼多變數。
“京裡來的訊息,說那事兒是曹姨娘的兄長聯手嘉玉公主的庶玄孫做下的,嘉玉公主已逝,次孫家中只有一嫡一庶兩子,次孫前些年得了花柳病死了,正房的妻子又常年臥病,這次嫡子一死,正房的太太也跟著不好了,整個二房就算全落在這庶孫手裡了。”觀棋躬身低頭回道。
“到沒瞧出來,曹姨娘的兄長到是個有本事的。”金風華知道曹姨娘肚子裡的孩子是曾嬤嬤在大夫人跟前挑唆沒的,卻沒想到平日裡張揚腦子不好的曹姨娘卻有個心思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