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如此,你明日便可跟隨外房的護院們先練習一些簡單的防身功夫,若果真有天賦,便可進內府上學些高深些的。”接著,張暗又大概講了一下太守府上侍衛及護院的規矩。
府內共有侍衛一百二十名,由高到低分紫、紅、藍、綠四個等級,穿什麼顏色的衣服就代表什麼等級。紫衣自然是最高的,現在府內也只有張暗一人是這個等級。接下來便是五名紅衣侍衛,紅衣下面是四十名藍衣侍衛,藍衣下面則是七十四名綠衣侍衛。不過因早前安秀出府遇襲,已然損了一名紅衣、五名藍衣及十四名綠衣,故現在府內只有百名侍衛了。
整個太守府分外門與內府,外門上的基本是些幹雜活與粗重活的小廝,例如門房、雜役、護院等,而內府的下人地位要高些,都是些貼身侍候主子的侍從與侍衛。
護院一律身著淄衣,平素的職責就是看家護院,有專人教導些拳腳功夫,若有天賦,武功練得好了,就可以晉升為侍衛,侍衛的等級就是按個人武功高低來劃分的,故低等護院若是肯努力練武,也是能當上綠衣、藍衣,甚至紅衣的。不過一旦升為侍衛,所擔職責便越發重大,再要看護的便不再是宅子,而是這府裡大大小小各主子們的人身安全了,主子有難時,就得衝出去拼命,其實是一份刀頭舔血、朝不保夕的營生。
張暗大致的講了一下,又囑咐了些府上的注意事項,便喚人拿來了一套護院的淄衣給童舒空,自今天開始,她便又要頂著童財這個俗氣的名字重新開始一條人生路了。
或許上天對她童舒空還是有幾分眷顧的吧,她在習武上的天賦果然驚人,人家要花十日練好的招式,她一日即可,人家要花三年才能練成的功夫,她三月即可。很快地,短短三月內,童舒空便由一名初級護院升為綠衣侍衛,由外門進了內府。人皆道她天賦異稟,是個練武奇才,只有她自己才知道,這是用了多少血汗才換來的結果。
別人休息時,她在苦練;別人回家與家人朋友歡聚一堂時,她在苦練;別人榻上安睡時,她還在苦練。天賦或許是有的,但更多的是艱辛的付出,只是眾人都只看到了她步步高昇時頭上的光環,卻看不見她背後流下的汗水和滿身的傷痕!
只有一個人看到了,她便是比童舒空大上兩歲的姚鹿。因一眾護院裡兩人年紀相仿,再加上姚鹿一見童舒空,便覺投緣得不得了,自此行動出入便常願跟童舒空在一塊兒,處得格外親密。
姚鹿雖出身平民,但家裡也僅得她這一個女丁,看得也分外的重,有些嬌氣,不思進取,但性格卻是一等一的熱情可愛。見童舒空沒日沒夜地練著功夫,她實在有些不理解,便好奇地問過她,為什麼那麼急於升進內府。說實話,內府侍衛的地位固然高些,但也是伴隨著高風險的,一個不留神便有可能丟了性命。所以姚鹿心下對於升作侍衛一事,其實是有些看不上的。
童舒空只笑著回答她:“為了銀子唄,還能為了什麼!綠衣一個月有五兩銀呢,比起護院的一兩銀可高多了!我可急著攢錢娶夫郎呢,不比你,有青梅竹馬等著你回去娶,還有爹孃操辦,也不用自己花錢!”
“你這個財迷!難怪叫童財!這般愛惜錢財,到時候攢了銀子,沒命花看你到哪裡去哭!”
“嘿嘿,我童財豈是那等蠢人,平白送死之事可不會湊上去。”
“哼,到了那份上,萬事不由人!你以為你還能做得了自己的主!”
“你我姐妹一場,你還不瞭解我?上有政策下有對策嘛,總之我不會輕易就去死的!”童舒空笑嘻嘻拍了拍姚鹿的肩。
“什麼政策對策的,聽不懂!偏你成日裡總有些稀奇古怪的話!罷了,人各有志,掙上夠娶夫郎的錢便卸了那職吧,你我二人一同出府,做些小營生,快快活活過下半輩子也就是了。”姚鹿橫了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