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這什麼人啦?
可能是因為她箍得太緊,大象越發掙扎起來,看到它痛苦的小樣子,元素眼眶有點發紅,摸了摸它的頭,心疼地說。
“你爹不要你了。”
實在沒有辦法,抱著可憐巴巴痛苦掙扎的大象,她直接跑出了似錦園,車庫裡有兩輛車,可她沒有鑰匙,而這似錦園位於在J城西郊,在J城,有‘東窮西貴’這一說法,這西郊一帶全是富人別墅,白日裡都要走十幾分鍾才能計程車出沒,何況是晚上。
心急如焚!
為了不顛簸著大象,她拿了一件衣服將大象裹起來,一人一狗,一出似錦園,就開始狂奔,在這盛夏深夜的路燈照耀下,拉出長長的影子來。
……
這時,一輛黑色邁巴赫從她的跟前疾馳而過,速度快得像一隻黑豹的影子倏地掠過空氣……
吱!吱!
不過幾秒,那車又活生生的一個急剎,車輪與地面摩擦出尖銳的鳴叫,在這夜晚顯得怪異的響亮,把元素嚇了一大跳。
一看到走下車的白慕年,元素沒由來的鬆了一口氣。
他俊朗的面容在暗夜的燈光下,顯得沉穩厚重,他沒有多問,或者說沒來得及問,只是迅速開啟副駕讓元素坐了上去,就發動汽車倒轉車頭,往市區而去。
不遠處,一輛隱藏在樹蔭下的汽車裡,一雙狠絕的目光默默的注視著這一切,嘴角帶著嗜血的陰戾……媽的,小美人兒,你等著……
一個小時後。
大象被推進了獸醫院的手術室,CT顯示,它的胃部有一根長約一厘米的細鐵絲,而鐵細的一端,已經插入了胃壁,還好吞嚥的過程中,沒有劃破食管,來得又夠早,才總算保住了這條狗命。
手術大概花了半個小時,獸醫說沒事兒了,可原本活蹦亂跳的大象軟綿錦的閉著眼躺在保育箱裡,細腿上還扎著輸液的針頭,樣子看起來毫無生息。
難道它死了?
心口一緊,她有些神經兮兮地用手探了探它的鼻息。
“別擔心,麻醉過了就會醒。”旁邊的白慕年視線落到她的臉上,淡淡地勸慰。
一直懸著的心終於落了下來,這一起一落間,像是經歷了生死對決一般,讓她心力交瘁,疲憊地癱坐在椅子。
“謝謝你,白先生。”
“叫我白哥吧。”
這句話,他曾經說過,可那時候的元素找不到任何可以改變這稱謂的理由,而現在,她卻找不到任何一個可以拒絕的藉口。
眼神略微一滯之後,她點了點頭,勉強笑了笑:“白哥,今晚上麻煩你了,你回吧,我守著就成。”
“沒事。”
白慕年的聲音低沉磁性,淡淡的優雅,像極了他這個人,靜靜地坐在她的身邊,如同一座厚德載物的高山,讓人打心眼兒覺得踏實。
接下來,沉默。
他什麼也沒問,更不問她錢老二去了哪,可偏偏就是這種什麼都不問的感覺,才讓元素覺得酸!心酸!
自我鄙夷,自我憤懟。
沉默是哀傷最好的催化劑,元素覺得應該找一點什麼話題來結束這種沉默,緩解一下自個心裡沒有散去的陰霾。
可說什麼呢?一陣欷殻А�
“虧得有你,這麼晚還能找到這麼好的獸醫院,要不然……大象也就沒了。”
“碰巧罷了,我就住在那附近,有空去坐坐。”
當初買房時和錢老二一起選址的,哥倆小時候住大院,長大了也相約住得近點,一塊喝喝小酒,於是選了附近的居所,可是彼此都忙,相聚的時間隨著年齡的增長越來越少。
“嗯。”元素彆扭地應承。
又沉默了半晌,白慕年突然轉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