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定地看著她,說:
“有的事,順其自然就好。”
他突然出口這句話,讓元素有點窘迫,扭頭一看,他依然保持著正襟危坐的從容,臉上沒有多餘的表情,元素能明白他話裡別有深意。
但,她自己覺得他想多了。
安靜,寂靜,兩個人,沉悶的坐著。
咕嚕咕嚕!
一聲不合時宜的聲音響過,元素捂著肚子,被自個給囧到了,她晚上就吃了一袋泡麵,肚子餓了,可餓就餓吧,怎能不爭氣的叫了出來。
丟人,丟死人了!
她輕咳了一聲,掩飾自己的尷尬。
一陣風吹過,略有些涼意,元素一直是個怕冷的人,不由得打了個冷顫,又冷又餓,日子難過。看了看時間,凌晨一點一刻,大象的液體還剩下半袋,估計最少得半小時才能輸完。
“在這等我。”
淡淡的說完,白慕年轉身出門了,元素愕然。
大約十來分鐘,他又走進了房間,遞給她一盒純牛奶,一袋法式小麵包。
“太晚了,這附近只有一間24小時便利店。”
“謝謝!”
飢腸轆轆的感覺真不好受,元素也不再矯情,拆開包裝袋,拿出一個小麵包,想了想,還是先遞給了白慕年。
“你也吃一個。”
目光閃了閃,白慕年唇角微揚,接了過來,輕輕放入嘴裡,細細咀嚼。
吃著麵包,喝著牛奶,元素心情突然舒暢起來。好像有這麼一種說法,人在飢餓的時候胃黏膜會分泌一種‘飢餓激素’,這種激素能夠減輕心理壓力,減輕抑鬱與焦慮的情緒。
可她剛好相反,這肚子裡有貨了,煩惱也少了,好像很多事情突然又明朗了,想那麼多幹嘛,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鐘唄。
眸子一閃,忽然看到旁邊的白慕年怪異的吃態,有些疑惑的觀察著他的神色。“你不喜歡吃麵包?”
事實上,白慕年從來最討厭吃的就是這類食物,可他這會怎麼好意思承認?毫不猶豫的搖了搖頭,轉而優雅的一笑。
“怎麼會?很好吃。”
鬆了一口氣,好吃還吃得那麼慢,該不會是怕和自己搶食吧?這麼一想,她趕緊的又拿出一個來。
“喏,這還有,再吃一個吧。”
“素素……”
“恩?”順口答應,完了元素才覺得這稱呼似乎太過親暱了。
“沒事,謝謝!”他的眸子不停變幻,最終還是接了過來,不過這次吃得很快,一改剛才的慢條斯理。
看了他一會,元素確定,這孩子其實也跟自己一樣,餓了,卻又礙著面子不好意思張口,也罷,她狠了狠心,說:
“麵包還剩倆,一人一個吧。”
白慕年剛嚥下最後一點小麵包,聞言嗆得咳嗽了一下。
“咳……啊!?不用。”
驚訝於他臉上多變的神情,既然不要,那就算了,元素也沒堅持,正好自己還不夠吃,轉過頭來,將剩下的倆小麵包,全吃得光光的。
看她吃得笑眯眯的樣子,白慕年覺得也舒心不少,暗沉幽深的黑眸注視著她,她身上帶著一種說不上來的獨特氣質,笑容裡偶樂帶著有憂傷,而憂傷時,眼睛裡又閃著堅強的樂觀。
這樣的女人,值得別人的關心和保護。
……
等大象輸完液,已經是凌晨二點,取了消炎藥,聽完那獸醫的醫囑兩人就出了門兒,黑色的邁巴赫停在樓下,沉穩,大氣,正如它的主人一般。
一路沉默,持續到似錦園的門口。元素覺得,這白慕年一定是一個有故事的男人,或者說是受過感情的傷的男人,只有那樣的經歷才能沉澱出一份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