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她拉里拉雜的說了一大串話,黎皓早沒啥耐心了,但
在聽聞她總共買了十幾頭羊後,他不知該哭該笑。他大手—揮,掌上帶風,硬是將那幾頭饕客羊兒掃向前院,暫時遠離了他母親所鍾愛的蘭花園。
見狀,宮紫姻用力的拍了額頭一下,“我這麼這麼驢呢!剛剛沒想到這法子。”
黎皓對她是沒轍了,看著天空的幾許晨光,他暗歎一聲,當年習武,他總是“聞雞起舞”,沒想到今日卻得“聞羊起舞”。
宮紫姻還在一旁細想自己弄錯計謀的當兒,黎展彥和碧丫頭衣衫不整的從西院的房間裡逃了出來。
碧丫頭是名十七歲的丫鬟,但憑著幾分姿色及撒嗲的功夫倒是將黎展彥玩弄於股掌之中,去年還幫他生了個女兒。
因此,她雖然還是名丫頭,幫黎家生的也是個女兒,但由於個性不軟,她吃的、穿的、用的,可樣樣都比正房宮蘋香來得好,這氣焰當然也是不小,頤指氣使下人是樣樣皆來。
黎展彥一見到黎皓和宮紫姻,俊臉一紅,即要轉身回房,但碧丫頭硬是將他拉住,還大聲的嗲道:“裡面有一隻羊
呢,你不叫下人先將它捉走,我們怎麼進房嘛!“
“呃——”他吶吶的瞟了黎皓一眼,即低下頭來。
宮紫姻上上下下的打量半露酥胸的碧丫頭,再走到黎皓的身旁,噴噴稱奇的道,“黎二少,你來評評理,瞧這個外貌、姿色、身材都輸給我姐姐一大截的粗俗女子,更甭提一看就知道是個腹中無文章的女人,竟然可以得到我姐夫的青睞,這不是天下一大奇談嗎?”
黎皓瞟她一眼,心想,自己哪時候成為她的同盟了?
聞言,黎展彥羞慘得幾乎無地自容。
倒是碧丫頭在黎府多年,也明白黎皓是不管事的,何況她雖然沒有正名為黎展彥的小妾,但她去年也為他生了一名女兒,怎麼說她也是黎家人了,因此,雖然知道眼前這個女人就是宮蘋香的妹妹,但她連宮蘋香都不放在眼裡了,還會忌諱這個小妹妹?
她冷哼一聲,氣焰高漲的怒指著宮紫姻道:“你是什麼東西,竟敢這樣罵人!”
“那你又是什麼東西?”宮紫姻挑高了那雙又魅又淨的水翦眸子睨視著碧丫頭,“還是你耳聾了?聽不見我喊他‘姐
夫‘?“她瞄了黎展彥一眼。
碧丫頭為之氣結的抿緊唇,看樣子宮蘋香那個弱女子有個脾氣不弱的妹妹,她氣呼呼的道:“是姐夫又如何?我可是他的小妾,地位會比你低嗎?”
宮紫姻以手肘輕敲身旁的黎皓,“怎麼現在這個世界連當小妾的都這麼趾高氣昂的!”
黎皓冷漠的瞥她一眼,再諷刺的盯著沉默木語的大哥,“這仍是你的無助與無奈?”
黎展彥慌亂的抬起頭來,又飛快的低頭拉著碧丫頭,“別說了,進房吧!”
“什麼?!你要我像縮烏龜?”她驀地住了口,因為他頭一回似怒不可遏的目光緊鎖住她,她心一驚,改以溫婉的口吻道,“不是我不聽你的,可是裡頭還有一頭羊呢!”
正說著的當兒,一頭披著碧丫頭肚兜兒的羊兒就從裡頭直衝出來。
宮紫姻和黎皓雙雙將目光並聚在黎展彥身上,他明白自己的行為著實上不了檯面,因此,一回身拉了碧丫頭就往房間裡去。
宮紫姻一手勾起了紅色肚兜,目送著直往外奔去的羊兒,“黎皓,你不得不承認你大哥的眼光真差是不是?”
“他是他,我是我。”他冷聲回答。
她聳聳肩,將那件肚兜隨地一扔,“算了,今天這‘進場’的頭一個節目有點失控,我還是再回我姐那兒想個仔細。”
黎皓右手一抄,將那件肚兜握在手中,遞向她,“這個蘭園不允